Chapter 20(1 / 3)

谢临琛被这出弄得措手不及,他盯着突然冒出来的谢晏白,神色变换了一会儿,突然嗤笑出声:“我差点忘了,你们两个五年前就搞在一起了。”

“我们家好歹养了你那么多年,结果你就这般当众让父亲难堪……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谢晏白,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

文渚忍不住皱了眉。

这种东西最为掰扯不清,尤其是局中人,她有点担心谢晏白吃亏。

潋滟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她冷笑:“你能站在这里,已经足够说明我先生的仁至义尽了。”

“别拿你那当爹上瘾的脑子去评判我们,若真要指责阿晏,你这个纯粹的既得利益者是最没有资格的。谢临琛,你少不知好歹。”

不待谢临琛回答,她又微笑着:“应该没人敢跟你说实话吧?那刚好,就当是我这个‘长辈’给你的见面礼。”

优雅悦听的音色故意在“长辈”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她直视着谢临琛,一字一顿:“谢临琛,你这次失败怪不了任何人,单纯就是因为你搞出来的那些衣服真的很难看……就像你们一家三人此时的脸色。”

这番下来,谢临琛瞪了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最后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甩手转身离开。

默默旁观着全程的林语池抱歉地朝他们俩笑了下:“我去伯母那边看看,抱歉,就先失陪了。”

转眼,这片紫藤花架便只剩文渚与谢晏白。

讨人厌的人走了,文渚这才看向谢晏白,姣好的脸上略带了些趣味:“那群人竟肯放你过来了。”

看先前他们那架势,对谢晏白又是不屑又是忌惮又是想要交好,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走他。

抬了抬眉,目光落在文渚白瓷般的面上,谢晏白平静从容地阐述事实:“他们还绊不住我。”

“嗯?不愧是我们的谢总。”

声线泠然似是清泉趟过雪,其中的调侃意味未加掩饰,配合着她先前的话,甚至显得有几分真切的亲密。

想到她之前不假思索的维护,他微垂下漆黑的眸,面前的人依然浓郁姣艳,五官无一不动人,漂亮得如同是世间最靡丽的那朵玫瑰幻化而成。

察觉到落在脸上的视线,文渚好奇抬眼,恰对上他些微的若有所思:“……阿晏?”

文渚:……嗯。

都忘了还有这茬。

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心虚,文渚冷静自认,自己确实还没和谢晏白亲密到这种地步。

以他身上料峭分明的边界感,他介意这样的称呼,也实在不奇怪。

微眨了几下鸦羽般的眼睫,文渚平心静气地对他解释:“我觉得我那时候表现出亲密,能让谢临琛更生气。”

“他刚才确实有被气到……你觉得呢?”

“……”一缕夏日难得的风拂过文渚发梢,荡起细小的弧。

谢晏白盯着她瞳仁分明的眼,里面坦荡沉静得如一汪池水,缱绻的红粉桃杏甚至在其中落不下任何暧昧阴影。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想着果然如此。良久后,他移开漫过幽晦的眼,不置可否地轻扯唇角:“我倒觉得,他并不是因为这个称呼生气。”

他面上浮出几分微妙:“从前还不知道,夫人口才竟那么好。”

“是吗,”文渚无辜摊了下手,“可我只是实话实话。”

抬了下眉,谢晏白未有它言。

实话伤人,是因为真相龌龊。

他们从污糟处收割名利,做尽了趋炎凉薄之态,持着华美餐具的手指缝隙间尽是污泥。

而他在此地长成多年,早染上了那般的凉薄冷情,又怎么能对那污糟置身事外。

……分明是,不能够。

眼底的幽冥暗色翻涌着,而文渚视线向上,望见紫藤花瓣在阳光下被照得玲珑半透。

花香丝丝缕缕,她盯着花架,想起刚才林语池的话。

她秀丽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谢晏白,林语池刚才对我说,她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林语池?”

“是的。”

站久了有些累,文渚索性坐在花架下的长椅上,面上带了几分懒散嘲意:“林语池和谢临琛结婚后,林家的产业多半要落入谢临琛手里。”

“到时候再让林家小女儿与你凑对,你就连妻子的娘家也是他们那边的,想慢慢掌控你还不容易?”

“可惜,”谢晏白薄唇微启,“我既无法被这种手段掌控,另一半也不会是他们林家人。”

语调微沉而慢条斯理,是顶级的捕食者高居寒峰,轻易鄙薄其下垂涎他所获得的一切的庸碌。

用手撑着下巴,文渚像觉得有趣。

微微勾起胭脂色的唇,她声调如在心底划过的羽毛,拖得长而轻:“好厉害,所以我们阿晏和他们不一样。”

她解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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