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和没开封却已经临期的料酒……最终决定红烧。
抱着胳膊倚着门框,看他熟练地忙碌着,宁姜甚至有闲心去研究他到底是单眼皮还是内双,盯了一会后确定了,是内双哎。虽然眼睛不大,但头小脸小嘴巴也小,就显得,还挺和谐的。甚至,越看越觉得香。
也不是不可以。标准什么的,都是可以浮动的不是吗?
目光被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吸引,她心里动了下,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带了几分试探说道:“有人跟你说过吗?你穿衬衫更好看。”
“啊真的吗?我没注意过……”他局促地拉了拉衬衫下摆,平日里的风趣洒脱全都不见踪影,因这一句话而浮想联翩,心跳得厉害,哪想得起来到底有没有人说过这话。
“你穿什么码?这衣服又是鱼血又是油点子,怕是洗不出来了,我给你买一件当赔礼吧。需要选同款吗?”宁姜慢吞吞道,同时一眼扫过,心里默念:手也好看啊。
晋希没跟上这跳跃的节奏,茫然了一瞬,然后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脏的啊……”
“那就当谢礼,麻烦你这么多回了。”
他听得这话,觉得宁姜这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肉眼可见的沮丧下去,抗拒道:“不麻烦的,你别这么客气。”
“你收了谢礼,以后我们才好意思继续麻烦你呀。还是说,”她似笑非笑,歪着头问:“送衣服不合适?不好交代的话我换别的。”
“不是的,不用跟谁交待!”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又高兴起来,怕她误会,连忙澄清。
“那回头把码数发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宁姜转移了话题:“主食只有牛肉拉面和牛杂米线,你要吃哪个?”
“拉面吧。”他还没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回答,然后才一惊,怎么就留下吃饭了?虽然心里一万个愿意,明面上还是得推辞的……
他涨红着脸找补道:“不是,我就不在这吃了,老凌给你俩做的这是。”
“你这样我很难做哎,忙活了半天饭都不吃一口就走啦?”宁姜做出不满的样子来,嗔道:“凑合吃吧,嫌弃也只有这些了。”
如意吃完了半份面、半条鱼,又啃了两块骨头,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继续去看他的贝壳了。
饭桌上就剩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于是都埋着头吃饭。
晋希几口扒完了面,见她一只虾得分四截咬了,半天才吐出一小段虾壳,看着都替她急得慌。上次在大姨家就注意到了,默默坐在那一脸认真地跟虾壳较劲,一顿饭下来面前也就小小一堆碎虾壳,鲁海宴时不时给她剥的都比这多。
想到这,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戴上手套道:“快凉了都,我给你全剥了,赶紧吃。”
碗收到厨房,宁姜正拿了厨房湿巾打算擦桌子,如意听到铃声,到处找手机,然后扬声道:“是燕子阿姨,妈妈我能接吗?”
她应了声,擦完桌子去洗手。
出来就听到如意献宝似的跟鲁海宴说:“……好多好多漂亮的贝壳,燕子阿姨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不,三个!”
“哪来的贝壳啊?”鲁海宴随口问道。
“晋希叔叔送我的,他说是在海滩捡的!海滩能捡到这么好看的贝壳吗?我也好想去捡啊……”
由着他的话,他能说一下午不带停的,宁姜朝他招了招手:“给我。”
如意最后还要说一句:“你不要选走我最喜欢的哦!”
“干嘛?”她关了免提。
“什么情况啊你俩?想通了对他下手了?”鲁海宴被这事完全占据了脑子,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打电话来了。
宁姜对她这幅样子见怪不怪,怕晋希听到了多想,避重就轻道:“凌老师给如意做了酱大骨,他给送过来的。”
“噢——”阴阳怪气某个人最在行了:“懂了,那就是你还没动手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正经点。”宁姜阻止她继续发散思维,左右看了看,诶人呢?听着动静去厨房一看,人正洗碗呢……
“别啊,你洗什么碗呐真是的!有点客人的觉悟好吗?”她其实更担心水池边哪里溅了洗涤剂水没发现或者锅底没洗干净还得重洗什么的,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只能轻轻去拉他胳膊,试图让他放下手里的碗。
晋希手里攥着盘子不敢动,半边身子又麻了,听着她拖长了音调的轻声抱怨,像是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说的话透着一股子心虚:“在家都是我洗碗,刚顺手就……已经刷好了,冲一下就能行……那个,手……”
“哎呀你真是……”宁姜不动声色收回了搭在他臂弯的手,想了下刚才的手感,绷紧的肌肉还挺好摸来着。
他似乎养白了些,耳根的红看着更加明显,低着头侧过身子说:“你歇着去吧,就好了。”
怎么有点子憨呢……爱洗洗吧。
“那我先接电话啦,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