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被人偷走了,我爸妈这些年一直在找她,漫无目的,就碰运气。那次他们来琴岛,把我也带上了。我那时候也小,不懂事,就顾着玩,他俩明明没心思,还是顺着我到处带我玩儿,一点也没委屈我。”
“他们也很爱你呀。”这话不太好接,聊得不好容易聊太深,宁姜想着得换换方向,于是起了个话头:“说起来,第一次见金老师的时候,燕子说我们长得像呢,那你妹妹,会不会就差不多长我这样?”
他回头看了眼,笑了笑,道:“那挺好的。”
“妹妹还没找到的话,你要不要暂时把我当妹妹?”她停下,喘了会气,问道。
晋希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梗着脖子,干脆地回答:“不要。”
“为什么呀?我不……嘶……”她话没说完,一个趔趄,小腿前面的骨头磕到石头上,痛得蹲下去捂着腿,直冒冷汗。
他满脸心疼,倒宁愿是自己磕着了,想拉开裤腿查看,又不敢动手,只能干着急:“看一下破了没。”
宁姜缓了缓,拉起裤腿看了一眼:“没有。”
“还能走吗?”
“还行,不太痛了。还有多远呐?感觉都走了好久好久了。”她越走越绝望,有些后悔没做功课,这个洞,到底有多长啊?怎么还往上爬这么高的!
晋希愈发当心起来,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看,估摸了下,道:“大概……走了一半吧。”
“天啦!我以为洞是平的,谁知道是竖着的啊……”她委屈得要命,眼泪就憋不住了,低着头边走边默默流眼泪。
等到了又一个转角,晋希乐呵呵地喊她看风景,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下慌了神:“不是,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腿疼?还是害怕?”
不爱哭是一回事,一哭就停不下来也是事实。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哽咽着:“你怎么,不告诉我……里面是,这个样子啊……”
“我的错我的错!”他来不及找纸,急得伸手给她抹眼泪,陪着小心道:“你要打我两下出出气吗?”
“什么东西,谁要打你了?”她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憋死了,越想越难受,哭着说:“我再也不来这了!”
“好好,咱们下次从另一条路走……”
“不是,整个山都不来了!”
“那行,咱不上山了,只下海玩。”
她更气了:“海也不下!”
晋希只迷茫了一秒钟,马上接话:“那就陪你天天在家待着!”
“谁要你陪?”
他这会清醒的不得了,极其灵光:“是我想陪着你。”
“……”她哭了一通,憋闷的心慌感减轻了些,这气也撒不下去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嘟囔着:“我平常不这样……不许笑话我!”
“不会不会!”他连声否认,只觉得这趟来得太值当了,能见着她平时根本不可能表露出来的一面,暗自欢喜,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哭也很好看的,额……”
行吧,被瞪也是活该。
刚好后头来了人,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妻走上转角,妻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加油!很快就到出口了。”
宁姜脸都红透了,见后面还有人上来,装鹌鹑,双手揪着晋希腰两侧的衣服就往他怀里一扎,悄声道:“挡着。”
他都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就环了上去,带着她往角落挪了挪,背对着上来的路。
一时心跳如鼓。
臂弯里搂着的是心尖上的姑娘,鼻端萦绕的是发丝的幽香,腰间温热的感觉若隐若现,胸前被滚烫的泪水打湿,他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起来,喉结滚动,有些狼狈地悄悄拉开了些距离。
“水给我。”她等了会,见没人上来了,忙掏出纸巾来,倒了点水,擦脸上的泪痕,然后仰着脸问他:“帮我看下,明显吗?”
他还没从怀里一空的怅然若失中出来,浑浑噩噩地给她倒水、看她擦脸,直到那张眼睛湿漉漉眼眶鼻尖泛着红的脸抬起来。他想也没想,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概是一股子楞气支撑着,直接就捧着她的脸吻上了额头。
嘴唇刚碰上去,他就清醒过来,慌忙放开手,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
“……走吧,这里好高,看着害怕。”她垂下眼,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儿沙哑。
晋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牵着她的手,杵在那手都没地方摆。
还是宁姜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微微晃了晃,催促道:“咱们赶紧上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好。”他脚步发飘,仗着昏暗的光线,毫不掩饰扬起的嘴角。
剩下的半截路程,因为有了盼头,显得没那么长了。隐约看到出口时,宁姜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小声说:“我也太厉害了吧,这种地方都能坚持下来。”
晋希笑出一口小白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