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自信了起来。
如意想了想,不是太信任的样子:“那好吧,你会唱小跳蛙吗?”
“……啊?小什么蛙来着?”他迟疑着问,深受打击,这是什么歌?
“就是小跳蛙呀,幼儿园做操会放的,快乐的一只小青蛙~呱~还有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如意以这人忒不靠谱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自己唱了几句,然后叹了口气:“叔叔你会唱什么就随便唱吧,我都可以。”
晋希遭遇了职业生涯最大的滑铁卢,尴尬得话都说得毫无底气:“就,叔叔年纪大了,只会唱些老歌儿……明天学了小跳蛙再给你唱啊……”
在听了首“雪花,雪花,洁白的雪花,飘呀飘,飘呀飘,给大地披上银纱”之后,如意眼睛亮了起来,催促道:“这是什么歌,好好听哦,叔叔你再多唱一些好不好?”
不用讲故事,太让人开心了,唱几首歌算什么事儿啊!
于是他从“月儿明风儿静”唱到“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再唱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等唱到“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时,如意已经睡着了。
他给如意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关灯关门,退出了房间。
“厨房泡了姜茶,有用没用的,你趁热喝几口吧。”宁姜抱着膝盖,脸靠在沙发背上,神色恹恹的,见他出来也没动,只抬了抬眼皮道,心里有点儿后悔让他留下了,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话,就不会给他机会,被几首儿歌唱乱了心。
在第一次无意中听到他哼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人的歌声,似乎能唱进她的心底,引发内心极深处的战栗。
这是从未有过的。她下意识抗拒这种事情的发生,怕陷得太深所以一直刻意回避。
还是没能躲过。
他愣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去厨房,端起杯子,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屏着呼吸一口气喝了半杯辛辣的姜茶,龇牙咧嘴地将脸皱成一团,赶紧漱了口。
“还好吗?我忘了,你们是不是要保护嗓子不能喝刺激的东西?”看到迎面走来的人脸色不大好,她忽然想起来这茬,略带歉意但诚意并不是很足地问。
晋希不想坐得太远,又拿不准她的态度,不敢太贴着,斟酌着选了个合适的距离坐下,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不忌口,就是挺浓的一下没喝惯。”
她回想了下:“可能放太多姜片了,虽然我不喝这个,但总觉得该是越浓越有效吧。”
顿了顿,伸出脚尖点了点他大腿外侧,似笑非笑地说:“你冒雨过来做什么,有多要紧的事,不能等个一两天台风过了再说。”
酥麻的感觉从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往上下扩散,他瞬间就僵了半边身子,绷直了嘴角顺势抓住了她的脚踝,果然,隔着厚袜子都能感觉到是凉的。
他目现担忧:“川子给的药按时吃了没?怎么还这么冰,是这药没效果吗?再让他想想办法吧。”
“吃了呀,睡眠好了不少,做梦没那么频繁,已经很好了。”宁姜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慢吞吞地回答。左右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习惯了,再说,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最起码缓解了头痛,还挺神的。
她有些不满这人岔开话题,又踢了他一下,嗔道:“问你话呢。”
晋希手臂一伸,拿了沙发扶手上搭着的毯子给她把腿盖上,然后低下头,握拳蹭了蹭鼻尖,看起来不太好意思:
“说好了工作一结束就来找你的嘛,我看着天气还行的,一天都没下雨,偏我从家里准备出发的时候下下来了……就,等不及见你了……走得急忘了带伞,夏天,淋会儿雨没关系的,我身体好着呢,绝对不会着凉的!”
许是怕她觉得自己太过冒失,他急急解释着自己的心里有数。
“有多好?”她睫毛扇了扇,一本正经地问。
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爆红,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睛看过来,半羞半喜,低眉垂眼。
“离近点。”她说。
晋希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僵硬地挪了挪身子,肩背绷得笔直,像个刚做出来还没来得及上油的木偶似的,任由她利落地拉起他的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然后整个人往前一扑,栽进了他的臂弯,软玉满怀,柔软的发丝蹭到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扫过胸前,他已经像是被火灼伤,更别说她为了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蜷起腿将膝盖搭在他腿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跳漏了好几拍。脑子还是懵的,但仍由身子做主,第一时间回抱住她,亲她的头发,动作无比小心虔诚。
在他受到鼓舞想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时,听到她闷声说:“那首歌,就洁白的雪花那首,再给我唱唱。”
“啊?”他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嗯了声,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