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转过身来,定定地跟他对视,慢吞吞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做了个往下拉的姿势,他便顺从地低下头,由着她吻了上来。
纤细的手指沿着脖子往上伸进还湿着的头发里,指腹微微用力,按着头皮,另一只手已经滑落在他锁骨间,无意识地摩挲着。晋希的呼吸粗重起来,心脏超负荷工作,脑袋供血不足,有些眩晕,早就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虽然人就在自己怀里,他却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收紧了手臂,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有点累,先去睡了。”她低下头平复着呼吸,推了推他,唇色娇艳。
晋希将头埋在她耳旁,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声音微哑:“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你睡了再走。”
“不用啦,你也早点歇着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我跟燕子商量着,明后天就回去,你要多留段时间吗?”宁姜边挤牙膏边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问道。
跟自己某个充血的地方作斗争的时候脑子就不太活络,他过了好几秒才讷讷回道:“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弯了弯眼睛,没说话。
出了门,被风一吹,晋希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还没问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垂头丧气地下了楼,见万俟家俩人都在客厅,便也坐了过去,顺手拿了茶几上的烟盒,抽了支点上。
“你干嘛呢这是?”他问万俟川。
万俟川面前摆着两个小瓷罐,左边的罐子里飘出一颗圆溜溜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悬浮在他两手之间,滴溜溜地转得飞快,少倾,顿住,再随着他的手势慢悠悠地飘到右边的瓷罐里。
“你把烟掐了,不然染上烟味儿,小宁吃了会呛嗓子。”万俟川抬眼,皱着眉头道。
晋希二话没说就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这才干笑着说:“也没多想抽,就是手痒。这给她做的啊?什么呀?”
“我回来想了想,叫她自己做药膳的确是难为她了,正好手头上有些能用得上的药,就做了些药丸,再裹了灵力进去,效果比食补还要好些,主要是方便,每三天睡前吃一颗就行了。”万俟川专注地盯着掌心,脸色有些苍白。
万俟峦在一旁瘫坐着,挤眉弄眼道:“大侄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压箱底的药都翻出来了不说,用的还是本源处的灵力,说是更纯净。可是他那灵力姐姐又吸收不了,只能是在身体里过一圈就散了的。”
“你这……我有点慌。”晋希挠了挠头,说:“灵力还是我来出吧?你这样人情太大我欠不起啊,本源灵力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补上的。”
“你别给我碰坏了,”万俟川瞪他一眼,幽幽道:“再说了,也不是为了你。”
他一惊,急急问道:“什么意思?你把出什么来了?她不会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玉氏后人吧?”
万俟川处理好最后一颗药丸,盖上盖子,长出一口气,娓娓道来。
“你也知道,除了天生的灵,其他修士,都是通过自身修炼或得大机缘加持,进而开了灵智的生物。东南玉氏一开始也只是普通人,要说不同,那大概就是五感超出常人地敏锐了吧。”
“形、声、闻、味、触。你知道这些方面异常灵敏是什么样的感受吗?光线稍稍强烈些、声音稍稍刺耳些、气味不太好、味道有点怪、有点烫、有点冷、有点痛,这些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粒灰的感受,落在他们身上就是一座山,是诅咒。”
“曾经,东南玉氏就是这样一个被诅咒的家族——从出生起,就要遭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他脸色微暗,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直到一个叫玉明谦的先祖,机缘巧合得了份无名修行功法,发现和玉氏的体质意外地契合,便称之为‘玉竹书’,更为奇特的是,只有玉氏血脉才能修习。由此一日千里,终成海人。”
“在那之后诞生的孩子,终于摆脱了曾经的诅咒,满月仪式画的那朵花那片叶,就包含了修习‘玉竹书’的引子,有这份灵力在体内游走,五感的敏锐带来的伤害大大减弱,凋零的玉氏才渐渐恢复生机。”
“直到——那个意外。”
他说完这句话,陷入了回忆。
晋希还没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急得不行,又怕出声会打乱他的思路,不安地攥着手。
“他说姐姐这个体质本就特殊,再加上那个香味,十有八九就是玉氏,但不知道为什么该是灵窍的地方是空的。”万俟峦贴心极了,总结道。
“那另外的一两成可能呢?”晋希隐隐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却有些抵触这个结论。
被灭族,仇人死光了吗?知道玉氏有遗孤会怎么样?若真是海人,那没有灵窍没有灵力又是遭遇了什么事?
修士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太平,倒宁愿她就是个普通人,自己总是会陪着她安稳过好这一生的。
万俟川回过神来,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除了自个儿修炼开了灵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