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小孩的哭声与女人的说话声,嗡嗡的吵得她头疼。阿飘还能做梦?
她虽然坚持睡觉,偶尔也能睡着,但是很久没做梦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不像做梦。
听到说话声的她竟然有些想哭。突然腿被压住。陈惜云睁眼看到的是破旧的屋顶和一根房梁。
脑袋还有点晕,不敢乱动,眼睛往左边瞥。是一个妇人拉着小男孩的手说什么,小男孩扑在惜云身上,抱着她哭。
“是不是在做梦啊?”陈惜云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想晕,但撑住了,这个局面看起来很不对劲,她再看看情况。
“我不走啊呜呜呜”是趴在她身上的小孩“阿姐我要娘,阿姐你醒醒,不要睡,不能睡,娘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呜呜……”
晦气,说的什么话啊,她……等等,她不是本来就死了吗?这是活了?
陈惜云缓了一会,头没有那么晕了,努力的坐起来。“怎么了这是?”她问。这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浅棕色交领上衣,下面是棕红色的布裙。
妇人拉过她的手:“我可怜的小云啊,你爹娘去的早,你们两个小的可怎么办啊,婶是真的心疼你们!”惜云看着被妇人拉着的手,哦,变小了呢!
妇人接着说“那镇上的陈掌柜呀!跟咱家也算是远亲,可惜他婆娘不争气,也没生下个男孩。他就想要个儿子摔盆,肯定会对康娃好,最重要的是本家啊!还不用改姓,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啊!”
她摸了摸男孩的头,又对惜云说:“小云你也放心,你呢!就跟着二婶,你叔也是同意的,到婶家里就跟自个家一样,婶拿你当亲女儿,过两年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惜云心中一阵无语,好家伙,她病成这样她这个二婶是一句不问,上来就想卖男孩,还想拿她换彩礼?不要太离谱了。还打着灯笼都难找,这福气给你儿子要不要啊!
惜云努力抽出手,搞不清楚情况也不敢乱接话,谁知道还有啥她不知道的。
抱住身前的男孩“二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头好疼,脖子也疼,哪哪都疼,家里没钱了,我是不是不能看大夫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二婶呜呜呜……”
男孩一听马上回抱她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边嚎“啊姐不要死!呜呜呜!娘…啊姐…呜呜呜……”
隔壁大娘隔着院墙喊了句“这是怎么了这是,云姐儿?康娃子怎么了?”
惜云一看有人关注,强撑着下来床牵着男孩往外走。
二婶一把扶握住惜云的小臂“小云啊,你好好考虑一下,你们姐弟俩都是婶娘看着长大的,婶肯定是为了你们好啊!小康不小了,要不是看在是本家,人家陈掌柜是肯定不要的,这可是康娃的机会啊,做了陈掌柜的儿子,他以后可就是镇上的人了,比我们一辈子在土里刨食那可是一步登天呐!小康啊,想不想天天吃肉?住大房子啊?”
男孩边哭边摇头,还一直往惜云背后躲。
“哎呀!你这孩子,有福都不知道享,你们再好好想想我过两天带康娃去镇上给陈掌柜看看,就这么说了啊,二婶先走了。”说完就匆匆离开院子。
好家伙,惜云暗想:也不说给我看大夫,眼看着到饭点了也不带她姐弟俩吃顿饭,我很难相信你是个好人啊二婶。
惜云带着弟弟走到院边,这篱笆墙稀稀疏疏的,比她没高到哪去。她不知道如何跟边上的大娘打招呼,幸好弟弟先喊了句“赵大娘”她也跟着喊。
赵大娘说了句“可怜的哟”走到篱笆墙边塞给她俩一人一个窝窝。
“云姐儿身体好些没,你二婶那人啊,我也不好说啥。”赵大婶压低声音“你们还是防着点,我听说城里的赵掌柜打死了两个婆娘了,太不是东西了!”
惜云心里直呼好家伙,真是我的好二婶,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点了点头。隔壁院子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赵大娘应声后轻声让惜云回去休息。
惜云看找大娘回去,也带着这个便宜弟弟回屋,这个弟弟长得挺可爱,圆脸,身上倒是不胖,上身是米白色麻衣,下身深棕色裤子。正在吃大娘给的窝头。
她是真不想吃这个窝窝,但是对着小孩催促的眼神,她一边套话一边梳理混乱的思绪,勉强吃了半个。
综合小孩的话和原身的记忆总结:这个身体的娘前几天无了,病死的,应该是感冒发烧,村里帮衬着埋了,顺带放了几件她爹的物件,勉强算合葬。
是的,她爹也无了,哎!打仗死的,就类似现代服兵役,但是现在这是真打仗啊,朝廷其实给了抚恤,到手五两,全给原身娘看病了。
原身这个小姑娘现在也感冒了,估摸着也无了。所以她这不就来了嘛!把剩下的窝窝头塞给弟弟,以生病了想多休息为由打发了小孩,惜云现在就想回空间。
关好门到处找玉佩,全身上下怎么都找不到,完球!金手指没了,吓得要命一边想着空间一边找,摸到脖子上以前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