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佑勉强自己定下心神:“大哥,我胆小,你别吓我。”
哼。
此处是男子的一声冷笑。
哼什么哼!
这本书里的男性角色有没有一个正常的?懂不懂怜香惜玉?懂不懂儒雅君子?
怎么都和周鹤行那瘪犊子玩意儿一个德行,哼哼唧唧,暴力倾向?
周身的环境顿时变得安静异常。
男子不出声,杨佑佑也不敢动。
过了良久,杨佑佑听见衣摆摩擦的声音,男子伸手搭上杨佑佑的肩膀,杨佑佑整个人都顿时僵硬住,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想要双手抱头,但是奈何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只剩下求饶的声音响彻在马车内:
“大哥有话好说,杀我脏了你的手!”
男子大约没想到杨佑佑会是这副反应,片刻后他发出低低的笑声,压在喉咙底并不十分明显。
然后,他解开了杨佑佑手上的绳子,以及缚在杨佑佑双眼上的布条。
杨佑佑不适应地眯了眯眼,虽然男子摘掉了缚在她眼睛上的布条,但是马车内光线十分昏暗,此刻显然是在夜间。
男子指了指杨佑佑身后地位置:“离我远一点。”
大哥!你以为我想和你大半夜坐在一辆马车里面吗?
杨佑佑偷偷翻了个白眼,但是行动很是迅速,立刻听话地挪了挪屁股,将自己缩在距离男子最远的角落。
“说一说,你到底是谁。”
谁……?
杨佑佑转动自己的脑袋瓜子,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从自己嘴里面挖出什么东西来。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能够吧,那个带着酒葫芦的老头子是直接在山里面就把周鹤行给带走的,况且周鹤行拿到花妖的宝物后,就给自己变换了容貌。
这个男子不能够认出来自己是周鹤行的同党吧。
啊呸呸呸,自己啥时候成为周鹤行同党了。
“你想仔细了,若是骗我,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男子的声音其实很好听,用时下很流行的话来说,妥妥公子音,清脆温润,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长安城里金尊玉贵长大的那种大户人家的小公子。
可惜做的事情,实在让人生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好感!
“我……叫杨佑佑。”
杨佑佑闻言一哆嗦,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的大名。
怎么回事!
怎么自报家门了!
杨佑佑双眼瞪得圆溜溜,惊恐地望向男子。
男子继续问道:“玉牌哪来的?”
“酒葫芦老头给我的。”
这下便是男子皱眉了,刚才杨佑佑昏迷的时候,他给杨佑佑用了真言术,此刻看杨佑佑的反应,应该是真言术起作用了。
这玉牌还真是酒葫芦老头给他的?
“他徒弟和你什么关系?”
杨佑佑捂紧自己的嘴巴,可惜还是张口老老实实回答道:“仇人。”
杨佑佑痛苦地打了自己一嘴巴。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万一被问出来自己是个穿书的,这个变态还不得把自己解剖研究去啊。
“仇人?”
男子饶有兴趣地倾身上前:“他叫什么名字?”
杨佑佑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
“丑湖许。”
“你说什么?”
舌头被咬得生疼,但是幸亏话也说不利索了,杨佑佑一脸痛苦地看着男子。
男子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捏住杨佑佑的下巴,手上用了劲道,逼迫着杨佑佑张开嘴巴,就见她一口的血,和血淋淋的舌头。
“有趣。”
男子的力道很大,杨佑佑被他半提了起来。
他松开手,失去支撑的杨佑佑,一屁股摔在了马车上。
“原来想着,你与摘星谷的弟子是亲戚,或许还有点利用价值,可惜你说谎了。”
杨佑佑冲着男子疯狂摇头。
这不是经典反派的话术吗,你没有利用价值了,那我就把你噶了。
“噗杀唔!”
杨佑佑此刻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咬伤自己的舌头,求饶都说得不利索了。
“你不想死?”
杨佑佑闻言,疯狂点头。
“可惜你满口谎话,我用了真言术,你还将自己的舌头咬坏了,你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但不肯告诉我,留着始终是个麻烦,不如杀了。”
别别别!
杨佑佑顾不得疼,爬过去拽住男子的手,疯狂摇头。
利用价值。
对!证明自己有利用价值,就可以求生。
可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杨佑佑脑子快速转动,却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