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苦得不行。
纪流星咬碎糖果，问道：“覃海月，我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你不喜欢我吗？”
覃海月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喜欢他，很喜欢她，她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她退缩了。
“不回答，”纪流星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他为了给她准备礼物，熬大夜把自己搞得发高烧，他几次三番向她表明心迹，算什么？
“不回答就是默认是吗？”纪流星猛地踩刹车，覃海月跟着撞到椅背上，她吃痛地揉了揉额头。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就努力让你喜欢我，”纪流星看向覃海月，眼神落寞，“你就这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覃海月想解释，可以一想到未来可能会面临的阻碍，她再次退缩了，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又胆小又自私。
纪流星见覃海月不说话，苦笑着低下头，脑袋枕在方向盘上，失落地说：“我以为我让你住进我的家里，每天在你面前多刷刷存在感，你就会喜欢上我，你的心怎么跟石头一样呀？”
“我的真心你就感受不到吗？”
覃海月闻言，瞬间红了眼眶，鼻子一酸，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她抽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知道你喜欢我，却还是跟你不清不楚，对不起！”
“你很好，真的，你是个很好的男孩，你值得更好的女孩，我，我是个胆小鬼。”
纪流星沉默不说话，下一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覃海月揽进怀里，覃海月想挣扎奈何力气太小。
“让我抱抱你，可以吗？”纪流星祈求道，“就让我抱抱你，哪怕你讨厌我，至少给我一个拥抱好吗？”
覃海月愣住，她瘪了瘪嘴，双眼紧闭，试图憋住不争气的眼泪，然而泪水还是低落在纪流星的肩上。
她哽咽着说道：“今天，丁语芊来找我，她跟我说，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更适合成为你的妻子。”
纪流星不可置信地松开手，看向他，“所以，你是因为她才突然改变心意吗？”他目光灼灼看向她，前一刻还在悲伤，这一刻她的话好像又给了他希望，“你喜欢我对不对？”
覃海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办法给到你很多帮助，甚至，我的出现或许本身就是个意外，我觉得她说得挺对，你们更合适。”
“放屁！”纪流星第一次说脏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覃海月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一丝对他的喜欢，“什么丁语芊，我跟她根本不熟好吗？我喜欢的是你，以后想要过度此生的人也是你，不管她是丁语芊还是刘语芊、张语芊，我通通都不感兴趣！”
覃海月却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开心，“不，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她向纪流星坦明心意，“我没有信心开启一段差距太大的感情，也没有信心进入一个和自身完全不匹配的阶层。这对我来说，很难。”
“你就当我矫情吧，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纪流星将人再次揽进怀里，“我只问你喜不喜欢我。”
“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什么有信心没信心，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其他的让我来好吗？”
“只要你是喜欢我的，其他什么都不是问题。什么门当户对，什么阶层，覃海月，我喜欢你，至少我喜欢你这份情谊，它是平等的。”
纪流星的话在覃海月耳边久久不散，她无法狠心拒绝，也没办法立刻给他一个肯定答案。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对男人的信心也没有太多。
覃海月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强压在内心的情绪，强装镇定地说：“今晚我出去住。”
“不可能！”纪流星将人紧紧抱着，丝毫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你现在不回答我没关系，但是我不能放你走。你喝了酒，去外面住很害怕，你就不怕酒店的床上有蛇吗？”
覃海月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纪流星得逞地勾起嘴角。
他知道，她一定也喜欢她，只是嘴硬而已。
当晚，覃海月还是睡在了纪流星家里。整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不断重复早前纪流星说的话，内心摇摆不定。
她算了算时间，两人3个月之期就快到了，她必须要做个抉择了。否则，她就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