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1 / 2)

进得屋内才发现,原来这房里还睡着一个小丫头。花冲仔细看了看这丫头的长相,发现倒是清丽可人,赛过他从前见过的许多大家闺秀。但是现在,同躺在床上的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相比,任何人都没有让他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

他俯下身抱起夭夭,出了房门,环顾了一圈,最后把她放到了厢房里,出来的时候,反手把门锁上了。

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了今天夜里的好事。

回到房中,他来到床边坐下,开始仔细地端详赵悦。

原来,她静静躺着的时候,另有一种不同的美。

记忆里的她,像冬日暖阳,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送来了他最渴望的关爱。

相国寺内的她,狡黠而张扬,像一把火,在他的心中烧成了一片。

现在的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精致,易碎,让人不忍触碰。

今夜再见她,不知为何,花冲突然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厌恶。

他在想,若是能早点再遇见她,自己的人生,是否会有所不同?

那些女子,即便与她再相似,也并不是她啊!

若能得到她,自己定会知足了。

现在,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一念及此,他掏出了一个小瓶,放到赵悦的鼻下,很快,她轻轻皱了皱眉,悠悠醒转来。

刚睁开眼睛时,她还有些不太清醒,房间内很黑,天应该还没亮。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夜半醒来,这不是她的习惯。想揉揉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正迷惑间,突然感觉床边好像有人。一惊之下,她立刻清醒过来,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定睛一看,一个陌生男子坐在床边。这人的长相已经不是那日见到的模样,不变的是仍然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即便容貌已变,赵悦却无比肯定,能在半夜溜进开封府并摸到她房里的男子,不是花冲还能是谁?

这个念头一旦明确,她当即大惊失色,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可是声音逸出口中,却是轻细绵软,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连大一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任她平日里再如何大胆,面对此情此景,她还是害怕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惊惧地望着花冲,轻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花冲伸出手,轻轻地抚着赵悦的脸颊,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她本能地偏头想要躲开,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微微地动了一动,任凭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如若不是她来自千年以后,换做寻常女子,被陌生男子这般轻薄,只怕已经有了求死的意志了。

“姑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赵悦见他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心底略放松了些,暗暗盘算着,必要跟他多周旋一会儿,展大哥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嗯……”她作苦思状,口中道:“我们……见过吗?”

他微笑:“见过的,只是你未必记得我而已,我却一直记得你……”

赵悦见他非常笃定的样子,不禁也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些许的怀疑,是否……真的见过他?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呢?

花冲见她冥思苦想,显是已经忘记了,不由得略有些失望,叹口气,道:“你果然不记得了……六年前,在滑州,你是否救过一个小叫花子?”

赵悦听他如此说,略略有了些记忆,再仔细打量他,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丁点印象的。可是,六年前,天圣五年,她确实去过滑州,她两岁时,黄河在滑州决堤,民不聊生,前后历经整整八年,这个缺口才堪堪堵上。当时皇兄早已登基,却尚未亲政,父王代天巡狩去滑州督办治理吏治以及水患的工作,她于京中待久了,甚是烦闷,便闹着也跟着一起去了。

父王没空管她,她平日里便隐藏起身份,由王府侍卫们陪着四处跑,当时尽管水患已退,但民生尚未恢复,灾民随处可见,她从小便是个心善的,力所能及时,也颇救助了一些人。只是施恩不望报,却哪里还能记得住都救过什么人?

只是,花冲仿佛对她能忆起他这件事情很期待。

“呃……我好像有些记起来了,你……你那时尚年幼,与现在有些不同……”她斟酌着字眼,尽量不暴露自己对他的毫无印象。

“你记起来了?”花冲面上浮上喜色,“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了我!”

赵悦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言以对。该怎么说呢?他如此充满期待,还着实有些让她不忍打击,但是这份莫名的自信与执着,又是因何而起呢?

“那……过了这么久,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呢?”她没话找话,努力拖延时间。

“我对你一见难忘,何况,你的眉中还有一颗痣。”花冲的声音有些许颤抖,显是心情激动的缘故,“那时,若不是你,我定活不下来,这份恩情,我又怎会忘记?”

赵悦的眉中确实有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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