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影,也快到来不及被捕捉就消失不见。
是的。没有人让你。你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变强。
少年低头,暗暗立誓。
在这之后,长溟很久都没有看到过那个少年,唯一的一次相见他也是匆匆离开。长溟只听说他一反常态,埋头苦练,似乎也小有成就。
但这些成就在众人对长溟修得半神之力的赞颂中,似乎也渐渐地被淹没了。
自那之后,焚寂的行踪便愈发神秘了,几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见过他的踪影,直到一个小弟子在沉壁渊外散步之时看到了一阵黑烟。
那小弟子盯着那黑烟看了一阵,却隐隐看出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在本就荒芜的沉壁渊显得更加恐怖阴森了。
那小弟子不敢多呆,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将这件事告诉了疏柏先生。
疏柏先生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偏生他又极好面子,听到自家禁地里出了这等大事那还了得?!疏柏当即大怒,连夜就带着刚出关的岚峰道人和一众弟子赶了过去,长溟也在其中。
前往沉壁渊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长溟的步伐明显是沉重的。
他仔细地观察过过一众弟子,除了下山的几个弟子以外如数在列,除了一个人,焚寂。
长溟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在他的脑海中强烈到几乎确定,但是他还是希望是他错了,或者,是那个小弟子看错了。
疏柏命人将沉壁渊重重包围,整个沉壁渊如一个铁桶,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要里面有人,那一定是瓮中之鳖。
曾经的沉壁渊空无一人,而如今的沉壁渊来了很多不速之客,却未显生机,更加死寂。
众弟子没有来过沉壁渊,可长溟曾在疏柏的带领下进入过这个地方。沉壁渊中阴气翻涌,日夜不分,毫无生机,历来被看做不祥之地。
但是众人不知,此地并非不祥,也并非是仙界的魔气之眼,只因这沉壁渊的石壁上藏有一种仙界秘术。
这种秘术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提高修炼者的修为,却会将使修炼者变得半仙半魔,更甚者可能丧失本性。
如果说刚踏入沉壁渊时长溟还仅存一丝希望,那么当看到黑烟的那一刻便是希望全无。他眉头紧锁,整个人相比往日显得更加清冷。这种冷意,已入骨髓。
终于,在沉壁渊中,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行事乖张,十分骄傲的少年。但是这一次,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长溟不再是那个引导他的师兄,而是和其他人一样抓他回去认罪的人。焚寂也不再是那个没规矩,一心要与长溟比试的小师弟,他是师门的罪人,是整个仙族的罪人。
“大胆逆徒!竟敢修炼秘术!”
疏柏的面色如灰,整个面部因为过度的气愤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破口而出。
若是往常,就算焚寂再嚣张,再胡来,或许也会辩论几句,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七分神志。可以说,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是焚寂,却也不是焚寂了。
少年的肤色在此时白得尽显异常,没有一丝血色。他想说话,却因为剧烈的疼痛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种疼痛仿佛将一个人的五脏六腑全部生生地剖出,压碎的感觉,他想忍,噙血的嘴角却还是微微颤动。
长溟发现了异样,似乎是预料到焚寂此时意识不清,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情,或者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来,言道:
“师父,焚寂如今意识不清,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等清醒之后询问了事情原委再行发落也不迟。”
“长溟!你到现在还要包庇这个逆徒吗……”
疏柏本就气得够呛,再加上自己最得意的爱徒竟然还在这个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地替一个逆徒说话,怒气郁结于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师父…”长溟连忙将疏柏搀起,深邃的眼眸中满是血丝。他又何尝不知这是疏柏的逆鳞,只是……他终是无能为力。
疏柏好久才顺过气来,指着焚寂继续道:“你这个妖孽!修炼…修炼秘术,走火入魔,按律…当受割面之刑!长溟,将他绑了!交给…仙帝处置!
长溟刚欲开口,却见那玄衣少年身旁阴风阵阵袭来。
少年的发带被吹散,落在地上蒙上了一层污垢。他披头散发,玄衣雪肤,嘴角的血迹未干,将他活生生地衬成了一个妖孽,一个魔头。
“这个世上只有黑白吗?”
少年似乎恢复了些许神志,但眼里的绝望丝毫不减。他笑,笑声在众人听来竟令人毛骨悚然,但在疏柏看来却只剩刺耳。
“非黑自然即白!逆徒莫要嚣张!”疏柏已经气得青筋凸起。
少年又笑,笑容中却又多了些无助的滋味,无助之下是苦涩。
他本想说自己进入沉壁渊本是一场机缘巧合,他也不知这是什么上古秘术,他只以为自己捡了个漏,找到了什么前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