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腿,牙齿咬着嘴唇。
房门的把手开始上下扭动。
是什么?
“时诗。”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唐时诗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被唐时诗快速的察觉。
男声低醇又温和,仅仅只是从她脑海中划过,就能让她恐惧的心平静下来。
是谁?
“时诗。”男声再次出现。
一个男人的轮廓出现在唐时诗的脑海里。
是……谁?
唐时诗伸手想要触碰。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唐时诗的求助,他也朝唐时诗伸出了手。
“时诗,醒来!”男人抓住了唐时诗的伸出的手。
模糊的形象在触碰的一瞬间变得清晰,唐时诗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在发光,像是一道打破黑暗的光,强硬又温柔的把她揽入怀抱。
“松之!”唐时诗的记忆在一瞬间全部恢复,下一刻,房门外的喘息声,和黑暗的病房支离破碎。
“松之!”唐时诗惊叫着从床上挣扎起来,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的身边。
唐时诗惊吓的朝黑影踹了一脚,只听黑影传来一声委屈的哀嚎。
“姐,你为什么踹我屁屁!”
唐时诗宕机的脑子在这声音里重新开机。
“桥桥!”唐时诗惊叫一声,连忙从床上起来,把趴在地上委屈的谈以桥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噩梦了。”唐时诗忙着安慰谈以桥,闻到谈以桥身上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后,她紧张的心缓缓放下。
她透过窗户看向月亮,男人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
另一边,安州市公安局。
林松之从椅子上站起身,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门外传来陈念骂街的声音,听着声音,林松之叹口气站在窗户边上,抬头看着月亮,嘴中轻唤了一声“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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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两张大脸,唐时诗无语的扭过头,“你俩给我适可而止。”
谈以桥和小薇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狡黠暴露无遗。
“说。”谈以桥把报纸卷成长筒,怼在唐时诗嘴边,“为什么半夜做梦要叫林队的名字!”
唐时诗拨开报纸,小声的解释道:“我做噩梦了。”
小薇瞪大眼睛,“做噩梦为什么叫男人的名字!”
谈以桥嘿嘿一笑,靠近唐时诗,“姐,你该不会梦里和林队谈恋爱了吧?”
话音刚落,小薇就撅起嘴,模拟亲亲的姿势,凭空“么么么”了好几下。
谈以桥像个虫子似的蛄涌到唐时诗的怀里,蹭着唐时诗的下巴,“姐,以咱俩的关系,你就招了吧,你和林队是不是……”
小薇配合的发出了“么么么”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鬼,唐时诗第一次感受到了无痛当妈的感觉——想死。
唐时诗无声的叹口气,把谈以桥轻轻推开,“你俩听我讲,我刚刚做了个梦……”她快速的把梦里的事情简单复述一边。然后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身前的二人,希望分散她俩注意力的同时也能分析一下刚才的情况,她不相信自己会平白无故的做这样的梦。
谈以桥听完后,沉思片刻,“站在门外的人是不是赵家耀?”
唐时诗有些犹豫,回答模棱两可,“应该是吧,我手机上显示是打给赵家耀,里面的声音和门外的声音一致,但长相我确实没有看清,当时身体不受控制,而且我很慌乱,完全懵了。”
谈以桥“你给林队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他叫醒的你?”
唐时诗马上打电话给林松之,没注意到谈以桥和小薇偷乐的小表情。
电话一接通,唐时诗的心开始悸动,原本她没注意,可架不住小薇非要把脑袋贴在她胸口处听。
谈以桥倒还算清醒,她比划手势让小薇安静下来。
小薇吐了吐舌头,飘到边上。
“怎么了,时诗?”林松之的声音从号机的另一头传来。
“松之,是我。”唐时诗的声音有几分急切,以至于她没注意到对方称呼的改变。
“我知道。”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里赵家耀来找我……”唐时诗又把事情重复一遍。
“然后呢。”林松之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你还梦见了什么?”
唐时诗语塞,她的目光在谈以桥憋笑的表情上划过,忽然意识到自己给林松之打电话,等于变相承认了什么。
号机对面的人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着唐时诗回答。
唐时诗一咬牙,“你。”
林松之的声音微微一顿,“我知道了。”随后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不用担心,我和陈狗已经发现了找到赵家耀的办法。”
唐时诗耳根发热,她试图避开屋内另外两道跟探照灯一样的视线,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