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桥开始在屋里踱步,陈念收势后站在边上,低头查看二人情况。
“在等等,目前他俩融合的状况良好。”
谈以桥“嗯”了一声,不安分的扭动脖子,只觉得脖子总是有些刺痒。
刚才她起身就觉得脖子痒,挠了几下后被里世界转移了注意力,现在人一闲下来,刚刚的那阵痒意再次袭来。
陈念见谈以桥的脖子扭来扭曲,眉头一皱,走过去。
靠近谈以桥的时候,陈念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他马上用手捂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按住谈以桥,然后轻微的扯开一点她衣服的领口。
随后他从衣领处夹出一根红色的毛发。
他盯着这跟毛发,摸起来发质很硬,色泽非常好,像是动物身上的毛。
陈念又从谈以桥衣领上摘下三四根这样的毛发。
“你最近又惹到什么东西了?”陈念把毛发放到谈以桥手里,“这毛发我瞧着像狐狸身上的,上面还附着灵力,不像是一般的灵物。”
他转身回到唐时诗和林松之身边,一屁股坐在床上,盘着腿,手指敲着桌沿。
“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
谈以桥干脆把上衣直接脱了下来,然后在空中掸了掸,十几根红色的毛发飘在空中,呛得谈以桥打了个喷嚏。
“之前上神/上/我身的时候,收拾过一只狐仙。”谈以桥解释着,看见陈念脸色不好,连忙开口找补,“但是那条狐狸尾巴我已经扔了。”
陈念嘴角抽搐,脑仁都开始发疼,他按着头道:“狐狸尾巴?你哪来的狐狸尾巴?”
“上神拔下来的,我醒来后发现狐狸尾巴在我身边,然后我就给扔了。”谈以桥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虽然觉得自己很占理,但架不住陈念越来越黑的脸。
陈念扶着床板深呼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谈以桥双手一摊,“这有什么可说的,我解决的很好。”
陈念捻起一根狐毛,“你这叫处理的好?”
谈以桥“往好处想,说不定我之所以能从里世界里出来,是这狐毛暗中相助。”
“你放……”陈念正要破口大骂时,突然感觉指尖上的狐毛灵力充沛,似乎也并没有恶意。
他端详着狐毛,谈以桥那句“说不定能从里世界出来还是这狐毛暗中相助”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
莫非……
他狐疑的捋着下巴上的胡子,轻扯胡须,微微的刺痛感能有助于他思考。
这狐毛上的能量确实强悍,而且在谈以桥身上待了这么久也没有伤害她,说不定真的会有帮助。
想着,陈念将几缕狐毛收集起来,准备尝试一下能否帮助林松之和唐时诗。
“嘶。”谈以桥抽吸一口冷气,拍了一下后颈。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跟针尖似的往她身上扎,弄得她又刺痒又瞬身发冷。
陈念脸色一变,低吼一声“注意后面”,他第一时间卷起床上的被子,盖在林松之和唐时诗身上,将他俩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
谈以桥反应比陈念还快,她在陈念卷起被子的时候就已经转身,对着窗户的方向屏气凝神。
但就在她要将六字神言中的“退”字脱口而出时,一只鞋甩在她脑袋上,打断了她发力。
“死丫头,不要用神言,林狗和时诗现在的灵魂还未融合,你要是用神力,会把他俩的灵魂也打散。”
谈以桥一拍脑袋,“那怎么办?”
窗户上趴着两个黑影,一大一小,大的脸像一滩泥水,贴在窗户上,扭曲的五官不断蠕动。小的像是一只虫子,体长不过半米,没脖子没腿的趴在窗沿,两只似触手的东西敲击着窗沿。
因为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窗外时不时刮着风,树枝敲打着窗户,那两道黑影像是吸附在玻璃上的水蛭,蠕动着想要找到进屋的入口。
谈以桥心下微动,转身就跑进卫生间,一阵翻动后,她举着一个喷花的小喷壶跑出来。
陈念盯着她手里的小喷瓶,还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谈以桥打开喷壶瓶口,对着喷壶里的水。
“退。”喷壶中的水泛着淡淡的光晕,像是在阳光下的海浪,远处看去还能看到金光在水中来回波动。
陈念眉梢微挑,“还算聪明。”
谈以桥举着喷壶,“狗子,你护着姐和林队,我去杀敌了。”
谈以桥在窗边喷上一圈的水渍后她打开门跑了出去。
陈念来不及阻止,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留在屋内保护昏迷不醒的二人。
凌晨的气温已经低了到了个位数,谈以桥跟护士要了一件外套披上,拿着喷壶就要往楼下跑。
“等等,您去哪里?”小护士连忙叫住谈以桥,宋词走之前特意提醒她,让她盯着608病房的病人,如果她们要出去一定要问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