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2)

容竞凡怕节外生枝,就没有把卫嘉和的事说出来,她骗这个便宜娘亲说是不小心摔的。她娘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很心疼的责备她,“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平日里就没个正经的,都说过多少遍让你收着点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伤着了吧,还疼吗?要不要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做娘的都喜欢这样说话,容竞凡被她这样斥责,反而有了一种亲切感,好像眼前这个真就是关心她疼爱她的亲妈了。容竞凡挽住这个便宜娘亲的手,又紧靠在她身上,向她撒娇:“大夫看过了,没事的,娘亲不用担心。”

女儿很少会这样亲近她,容宏懿的语气也变缓和了许多,“做娘的哪能不担心啊,竞凡,不是娘说你,你是咱们容家的独苗,你要是出了事,咱们容家就后继无人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

“是,娘,我以后会乖乖听你话的。”

有时候嘴甜一点,生活也会容易一点。

容宏懿见她变得乖巧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对她也更添了几分怜爱,“我还没说你呢,这么晚才回家,你今天去哪玩了,天黑了都不着家,你爹可跟我说了,今天你们院长亲自过来数落你在书院的罪行了,你怎么不听你爹的话乖乖待在家做功课呀?”

容竞凡抓住娘和爹的手,放低了姿态去哄她们,“好娘亲,好爹爹,我下次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容宏懿便不再追究她了,至于书院的事,今天也暂且放她一马,不过她没事,她爹可就有事了。

让下人把容竞凡送回房休息后,容宏懿便对李正清兴师问罪,她怪他这个当爹的没有照顾好女儿,害得女儿在外面负了伤。

李正清心里委屈极了,他嫁到容家这么多年,哪一天不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她们母女两个,今天发生的事,也不是他想发生的。他怨恨容宏懿对他苛刻,只记错不念情,忍不住反驳她,“脚长在她身边,我又关不住她,难道我能把她的腿砍下来吗?容府这么大,事事要经我手,我每日都忙得昏头转向的,莫非你一点都看不见?女儿犯了错,你全怪在我身上,怪我没教好她,女儿受了伤,你也怪在我身上,怪我没护好她,难道什么都是我的错吗?”

容宏懿全然不领情,她只知道她供他吃供他穿,他的风光全是她给的,现在让她做这么一点事,他就叫唤上了,她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夫郎,气上心头,她也不再念及妻夫之间的情分了,“既然你觉得辛苦,那就不要做了,明日我全交给秀秀去做,你就好好休息吧!”

秀秀!她竟然让那个新来的贱蹄子管家,就因为他比他年轻吗?她唤那贱蹄子一声秀秀就足以让他嫉妒了,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从他嫁进了容家到现在,她容宏懿已经娶了七房小夫郎了,那个叫秀秀的,是最新来的小夫郎,才来了不到两年,这些日子,容宏懿几乎每日都留宿在他房里。

李正清知道自己再辩驳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他为此感到心灰意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讨好自己的妻主更重要的事情了,他们依附于妻主而活着,失去了妻主的喜欢,再失去妻主的怜惜,生活就会变得十分艰难。

容宏懿看着他这个黄脸夫就来气,年纪越大脾气越大,没半点当年温婉贤淑的样子了。秀秀年轻貌美,体力又好,年老色衰的他和年轻貌美的秀秀摆在眼前,世上哪个女人会不选择年轻貌美的那个呢?

对李正清的眼泪,容宏懿没有半分愧疚,她还甩了一张冷脸给他才离开。

她走了,李正清看着他走的,他知道她是去哪儿,她留他这个旧人在这里暗自神伤,去新人那边和那个叫秀秀的欢声笑语了。李正清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风吹进了屋子,让他发冷,从身到心都冷。他走到梳妆台前去照镜子,明明他才三十多岁而已,不至于太老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就凑到镜子前面仔细地看自己的脸,终于他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了皱纹,脖子有了颈纹,头发散开扒拉了许久,还找到了几根白发,他觉得这就是理由了,是因为他老了,所以夫人才嫌弃他的。想当年,他也是被她疼爱的美娇郎,现如今,他已成糟糠,令人生厌,可是人怎么可能永葆青春呢?

女人喜欢年轻的男人,可是人就会变老的,所以她们便要不停的换新人。李正清觉得很难过,一是为自己的年老,二是为容宏懿的负心。以前容宏懿哄他说会一辈子对他好的,他当真了,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那不过是哄他玩的,他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他和她也回不到过去了。

容竞凡并不知道自己的淘气害了这位爹,她被送回房间后,几个小厮将她围了起来,替她摘下钗环,洗掉粉黛,又伺候她沐浴更衣。她接受不了被几个男孩子围观洗澡,将他们几个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洗的澡。洗完澡后,她就要上床睡觉了,谁成想她的被窝里躺了一个男孩子,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吓得转头就跑出去了,可是走来走去,还是这间房。

她想问玉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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