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全都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待着,或坐或站。她也不敢一直偷瞄,很快就走了。
我不明白这种奇怪举动到底会是出于什么目的,思考了很久才想起第一次被这样邀请去保健室是我入学的第二年,而在这之前的2月5日只有一场变故,就是被怪异人偶破坏的入学鉴定考。
所以这对我的保护吗?因为有那么一次意外,所以认为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再次产生意外?那太荒唐了。
不管如何,明天去问问谜亚星吧,虽然可能得不到答案,毕竟如果可以告诉我的话,他也不会瞒着我这么多年。
没关系,有苦衷没法说也好,只要不是欺骗,就可以了。
谜亚星的日记·夸克历537年2月5日
时间修正者这一次也没来。
我无法理解,按照重生秘法上面的记载,他们明明是要持续进攻十年的才对,可是自从533年第九次修正行动失败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校长说他也没有结论,或许记载有误,又或许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我不想管什么阴谋,只想知道娜娜究竟还会不会遇上时间修正者带来的危险。第十次他们没有在规定的日子出现,以后会不会突然就降临在娜娜面前?
而且,少了第10次时间修正的话,现在的世界是不是就没有像书里说的那样取代了前世成为正确的时间线?
有太多让我想不通的事情了,得找个时间重新仔细研究一遍重生之术才行。
羽毛笔在最后一个笔画落下后久久未动,谜亚星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缓缓叹了一口气。
距离红月降临还有两年,可他还是没能找到任何破解这个异象的方法。虽然已经和校长商议过,或许可以像每次抵御时间修正者侵袭那样将她重重保护起来,可到底谁也没有把握这样的做法就能避免悲剧产生。
而现在时间线又已然推进到了前世多事之秋的起点:坚尼和蓝宝入学。除此之外,艾格妮丝的转学工作由帕主任安排妥当,焰王那边据校长说经过几年和欧斯盖达长老坚持不懈的沟通,也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进展,估计也会在不久之后达成一致。
这十几年风平浪静的和谐时光,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
谜亚星凝望着那在放空的眸光中逐渐变成虚影的月亮,许久之后,有些疲累地眨了眨眼。
“算了,睡吧。”他对自己说。
将羽毛笔在指尖轻巧地转了一圈后把它放回原处,谜亚星合上那厚厚的笔记本,打着呵欠回床上躺着会周公去了。
而另一边同样安静侧卧的乌克娜娜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在长久地闭目试图进入梦乡却失败后,终于再次睁开眼皮,下了床来到书桌前坐下。
伸出的指尖在日记本上停留一瞬,随即又向右挪了挪,从旁边的一沓整齐码好的信纸中抽出一张来。
这是为给艾格妮丝回信而准备的,而有时候乌克娜娜会拿出一两张给月写信。日记的形式用在记录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把想对月说的话都写进了单独的信纸中。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之后,月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已经模糊到只剩一个虚幻的轮廓了。好像是被时间抚平了记忆一样,乌克娜娜早已想不起月的模样和声音,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那一次相遇是否只是自己昏迷中的一场梦。
但乌克娜娜还是想要去履行当初的约定,把她当作距离自己最远的朋友。
一个人长久孤独徘徊在阁楼里,明明活着却与死去无异。如果自己再将这段记忆当成虚假梦境抛之脑后的话,她就真的不复存在了吧。
“不复存在……”
乌克娜娜低声呢喃,忍不住联系到了自己——注定会死掉的未来,和像月姐姐这样死不掉却也不似活着的处境,究竟哪一种更痛苦呢?
她没有答案,只把这一时念起的想法写进了给月的信里。
翌日。
因为昨晚临近后半夜才终于睡着,所以今天乌克娜娜起得稍微晚了一些,等拿着书本下楼时,谜亚星已经在树下踢了五分钟小石子了。
“今天奈亚公主难得赖床哦,”谜亚星一见她便弯起了眼眉,“是昨天睡了太久,所以晚上不困熬夜了吗?”
“嗯,睡得晚了一点,”乌克娜娜点头应,“我们买了早餐去阁楼吃吧。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感觉到她心情有些不对,谜亚星犹疑地问,“怎么感觉你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乌克娜娜看他一眼,没说话。
谜亚星被这一眼瞧得有些心虚,“咳,别这么看我啊!我最近很乖很安分诶。”
“你的意思是之前不乖不安分吗?”
“……没有!我只是在表明我没闯祸,”谜亚星被她这举一反三的询问弄得更加紧张了,“所以你到底要问什么啊,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或者生气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