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被您的雄风吓坏了,所以才口出狂言。”旁边一人笑嘻嘻地解释,“只要交给我,我立马帮您治服帖了。”
“喂,我们组长还没发话留不留,你就趁机乱打主意······”
“你出去。”在猥琐的附和声中,她扭过头对男人说。
站在一边不说话的Gong双手放入裤子口袋,朝日本人摆摆手,离开前眯眼瞧了瞧里面逐渐愤怒的暴力团,轻轻带上门靠在旁边的墙上。
将嘴里的口香糖团成小球黏在墙角,又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面朝走廊,墙壁上张贴着彩色广告与油漆涂鸦。悠然地看向窗外天线上的乌鸦,耳畔边聆听着“滴答滴答”的生命倒数,后脑勺贴在水泥墙面上感受微弱的震动,吵闹声愈演愈烈,直到里面传出谩骂嘶吼。
“见鬼的韩国佬,畜生、孔时雨你是个畜生。你带来了什么东西!我、我、我要杀······”
叫声戛然而止,原本停歇在电线上的乌鸦全都被惊跑了,此时万籁俱静,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孔时雨低声冷笑道:“蠢货。”
无论是从前当刑警,还是现在,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怪人,也不乏像她手段狠辣的,不过自不量力的居多,这种时候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打开门,屋内狼藉,桌椅散乱,只见百叶窗被人硬生生地拽下,不知是被人当作武器还是救命稻草。A坐在沙发上,脚下是口吐白沫的组长。
“当心走火。”跨过尸体,坐在她身边。
“我都拿走了。”渡边爱抚摸枪管,似乎寻找回了熟悉的记忆。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铲除仙桃会,而报酬就是“白菜”。
“当然。”Gong吐出烟圈,将剩余燃烧着的烟头拧在不醒人事的组长脑门上。
“这不是你唯一的任务,对吧。”
不堪一击的地痞流氓浑身蛮力,不出几下就被她打得服服帖帖。更重要的是当看到停在门口的车辆时,就知道今天会是大丰收。果不其然她在用幻术掩盖室内情况后,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情报,势必今晚就要告诉由基。
“为什么这么说。”
帽子的阴影下是双黑色的眼睛,宛如死水不见波澜。A是把他当成猎物看待才会露出这般冷酷的神情。
“不久前交给你调查的车牌号码,怎么今天正好来这里做交易呢?”
“哎呀~A同学,不好好上学就会胡思乱想。”用脚把地上的男人翻过来,见到他呼吸微弱,满脸是乌青与鲜血。
还留了一手吗?
“咯哒”是上膛的声音,渡边爱用枪指着Gong的太阳穴。
“要多多行善啊。看你拿着□□的样子,我就记起中国有句俗语叫作‘老鼠掉进米缸'',完全是一模一样。”
这条街再怎么危险,也时常有官方巡逻队出没,要是发生械斗可不容易脱身,再说自己还有back-up。嘴上说他是个才只有15岁、乳臭未干、极度不靠谱的男小孩,但心里明白两匹游走在黑白交界处的孤狼会相互吸引。
“你想说什么。”
渡边爱本可以处理完所有人,然后干净利落地离开,可不知怎么将要下手时,脑内猛然浮现出由基和松本怜子的脸,这才让她止住杀戮。
但随后每挥一拳,她反而变得焦躁。向来不愿听别人的话,如今开始受规矩影响,仿佛自由之身被关进铁网内。
“我想说遇到逃学的孩子,第一时间应该告知老师。”
A的戒备心很重,更不会透露过多情感,可现在Gong吃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好像异常紧张,难道是说自己猜对了?
“哼。”停顿了几秒后,渡边爱放下枪,“要处理那么多人,而且最后你说的帮手也没来,已经超出我们的约定了。”
“好、好,原来是生这气,你去码头,他们在那里有个仓库,似乎有些好东西。”
渡边爱装好枪械,接过他递来的地址,“那就回见了,Gong。”
“回见,A同学。”
渡边爱走在往返途中,周边摆摊的人越来越多,酒鬼坐在地上对空气敬酒,旁边围了一圈药酒瓶子,里面除了草药,还将蜈蚣、蝎子和蛇浸泡在黄褐色的液体中。
正看见一团蛇盘在瓶内,外皮被泡得鼓鼓囊囊,蛇眼在日光下栩栩如生。嗅到药味与酒香飘渺时,她撞到了一人。
四肢强壮,黑色紧身衣勾勒出肌肉线条,身材高大,目光无神,冷面不近人情,嘴角处有一道淡褐色疤痕,像是刀伤,黑色短发如针尖般硬朗,发现碰到自己,不怒反笑。
原来酒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不过开小差的功夫,竟感受不到男人的气息。
“喂,那边的小姐姐,撞到人都不说声抱歉就走了嘛?”虎豹般健壮的体型,语气却轻佻,宛如打盹躲懒的小猫儿轻轻抖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