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五条悟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金发少女身上,停顿两秒,忽而歪了歪脑袋。
白色绷带下的六眼微微眯起。
他突然笑了一声,面色轻松:
“你是想知道有关咒灵的事吗?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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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续善后与救治工作交给并盛町的窗后。
餐厅包厢内。
广濑穗香正垂首坐在位置上,缓慢在心里消化着方才五条悟说的话。
她知道了那些怪物原来名叫咒灵,自诅咒之中诞生,而眼前的这几个人就是与咒灵对抗的术师。
那么……
在那个雨夜救下她的人,应该也是术师吧?
她当时头痛欲裂,很快就昏迷了过去,等醒来后那位好心人却已消失不见。
所以……一直没能好好道谢。
广濑穗香思绪飘散一瞬,又很快被她拽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那……我也可以拥有这种力量吗?”
五条悟也在注视着她。
年纪看起来与棘差不多大,也许她觉得自己伪装得足够冷静,可微微泛红的眼尾,僵硬得不行的唇角,以及剧烈起伏的胸口,都昭示着她此刻激动的情绪。
像一只淋了大雨,浑身湿透可怜巴巴坐在纸箱里的流浪小狗。
五条悟没有欺负流浪小狗的恶趣味。
更何况……
棘似乎对她尤其在意。
六眼短暂地向狗卷棘瞥去一眼,又很快收回,再次落在金发少女的身上。
咒力量不错。
体内也有生得术式。
确实是术师的苗子。
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术式。
五条悟想。
六眼不是万能的仪器。在对方不发动任何术式只是往前随便一站的情况下,他无法直接看穿对方的术式原理。
只有当咒力灌入术式,六眼才能发挥它原本的功能。
五条悟翘起修长双腿,愈发往后仰靠。
他轻轻笑了一声,好奇:“你很想要对抗咒灵的力量吗?”
广濑穗香呼吸一滞,不由将制服下摆攒得更紧了。
她犹豫了很久,呼吸变深又变浅。时间一寸寸流逝,无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重压下来,压得她心脏钝钝的疼。
半晌,她才下定决心,重新将那血淋淋的模糊雨夜再次在眼前展开。
“父母在我六岁那年,被咒灵袭击致死。”她闭了闭眼,一字一句艰难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就在我的面前。”
“只有我被人救下。”
鼻腔里似乎又嗅到了湿漉漉的血腥气。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狗卷棘担忧地看着她。
伊地知面露感伤。
五条悟没想到会听见这么沉重的过往,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坐姿调整得端正了几分,轻咳一声:
“抱歉,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了。”
“你说的力量……也就是术式,确实刻印在你的体内。”
“但很遗憾,现在的你还不会控制咒力,自然也无法唤醒体内的术式。”
甚至以她表现出的模样来看,很有可能一次都没有成功发动过术式。
六眼在心底下了判断。
五条悟抿了口茶,继续说:“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就是为了学习咒术而设置的一所高校。”
广濑穗香微微睁大眼。她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迟疑着问:“那你们……”
五条悟笑容灿烂:“没错,我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摸索着制服,似乎在寻找什么。
寻找无果后,他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将脸转向已经共情到眼泪汪汪的伊地知。
“伊地知。”五条悟唤了一声,理直气壮伸手,“我没带名片,你的给我。”
伊地知:“……”
酝酿出的眼泪霎时止住。
他敢怒不敢言,默默从西服口袋里抽出一张烫金名片。
五条悟转手就递给了广濑穗香。
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现在一个人生活?”
广濑穗香下意识:“不,还有两个姐姐……收养我的姐姐。”
“这样啊。”五条悟顿了一下,“入学高专、成为术师的同时,也代表着会被分配到许多任务,毕竟术师总是常年人手不足嘛。”
说到这,他语气沉了下来,变得十分严肃;锐利目光像是穿透绷带,沉沉地压在了她脸上。
“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咒灵的手上——这并不稀奇,我也无法保证你不会变成这样。术师就是这种存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