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食(2 / 3)

含羞满面跟在人后,说不是青梅竹马她才不信。

“你收拾收拾今日早些歇下。”赵慎将其送至门口便没再进去。

“你这几日都在学堂吗?”无事的时候她也想去瞧瞧他。

“最近几月都在,过段时日便是院试了,学业上要多下些功夫。”

“你们小两口说完了没有?再聊下去我在这都要春心萌动了?”文掌柜晃着酒壶倚着栏杆打趣道。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到底是年岁还小,禁不住玩笑,

那一抹浅红从她的耳垂一直蔓延到了颈项。

“那个说学业为主让我帮忙照顾邻家妹妹的好哥哥怎么还没走呢?若是舍不得不如一同留下?”

闻言,阿圆挡在他身前,推搡着他的脊背:“你快些走吧。”

“还当着我的面护上了?”

“掌柜的,我先去收拾东西...”眼看着赵慎离开,她也紧跟着没了影。

房间内暗而静谧,只有帘幔“沙沙”的轻响,阿圆双手将被褥拉至鼻尖浅浅嗅着,干净中还带着股清香。

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廊道里漆黑的看不见五指,阿圆一直向着跑着可是似乎没有尽头似的,旁边的牢笼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发着凄哀的怪响。

远处的石缝里漏出一丝光亮,伴着那清浅的滴水声,逐渐往四周蔓延。

阿圆好像抓住了生的希望,不停加快脚步,即使体力明显透支。只是在她的手指刚好碰到那束光的时候,身后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腰身,黏腻的气息顺着耳垂蔓延。

岩石间的水滴从她的鼻尖落至唇边,已经脱皮的唇角得到滋润,阿圆卷起舌头舔了舔:真好,还是甜的。

“怎么,还跑吗?”

阿圆看着石间的那道光影,抬手贴了上去,这么多时日里,她总算见着光了。

如此,便值了。

清晨,杜鹃停在窗台浅唤,日光越过彩瓶折射出不停地光晕。阿圆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识有片刻的偏差,梦境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明明她活在世间,却恍惚觉得现在才是梦。

简单的洗把脸,收拾完屋子便去了前院,许就是梦魇怔住了而已,她这一辈子安分守己怎会进牢房?

“我今个儿应先干什么?”

店铺里的伙计看见新来的小丫头,有些无措的摸摸头:“要不,你先把忍冬晒干、切断?这清早农户送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处理,全堆在院角。”

阿圆坐在水井旁将上面沾染的泥土一一去除,随后收拾出空地,将大片的忍冬铺开来晒。

“这个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应是可以清热解毒,不过你要问我其他疗法,我也不知。不过这堂里面有医书,你可以翻来看。”

“我不识字...”

郑伙计收拾着药柜的手一顿,尴尬地笑着:“我也不识得,要不你问问掌柜或者坐堂郎中?”

她这刚来乍到哪好意思处处打扰别人,既然决定来了这努力赚银子,她就不会轻易放弃。

何况,她也是有人教的。

“你们这清云书院怎么走?”

“不远,前面山脚下便是。姑娘在这书院还有相识的?”

阿圆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嗯。”不过她也不会让他白教就是,她等活干完过去估摸着正能赶上他的饭点,她寻思着要不要给他带两个大肉包?

清云书院虽比不上都城学府,但是在这周围的集镇中名声也颇为响亮。

从山中腰便看见一群群白衣学子接连而下,阿圆将荷叶包裹着的肉包子揣在怀中,垫着脚尖一个个搜寻着。

本来以为在人群中找人会多么不容易,结果显然是她想多了。在一片白衣中那一抹青色属实的打眼,尤其是那衣摆处还有两个与颜色不衬的补丁。

“你这为什么和别人穿的不一样?因为学问差?被学院不待见?”

“你觉得在人群当中属我最差劲?”赵慎的眼神危险的眯着,显然已经不悦。

本来她是准备来学识字的,若是他没什么本事她这怀里的肉包子要不留着自己吃?可是他平日里待她也挺好,算了算了,还是给他吧。

赵慎完全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已经转了无数个主意,伸手将她从石坛边举了下来:“站这么高做什么,小心崴了脚。”

“我来给你送晚膳。”阿圆慢悠悠的从怀里将包子拿了出来,递到他的唇边:“要不你尝尝,我一路闻着觉得挺香?”

书院里大都都是家境好的学子,下学之后有得乘车回家,有的家远些的便交了食宿费留在书院里,也能多些时间温习。而赵家到底底子薄,比不得大户人家子弟,如今能来旁听也算是庄子上独一份了。

只是银钱比别人花的少,其他方面自是差些,不过这些何必同她讲。

“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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