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都可以!戏文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
周元摸了摸衣袖,佯装惊讶道:“我这出门走的急,什么都没带呢,不过我那倒是有上好的和田玉,翡翠珠宝也是整箱整箱。下次,我定挑件好的赠予姑娘。”
想着即将到来的富贵日子,赵婵满脸堆笑道:“我来替公子披上外衣。”挑了挑灯芯,赵婵将丢落在床榻下的衣裳捡起。
周元张开手臂,倒是享受她的伺候,只是凑到近处,赵婵才发现他的身上打了好几处不起眼的补丁。
这...富贵人家也这么节俭?
周元察觉到她的视线,赶忙接过衣裳自己披上,脸上还讪笑着:“这里衣是我娘亲手缝制,我多年来缝缝补补未舍得扔。”
“公子真是孝顺。”
眼看着她神色未变,周元浅浅松了口气,伸手去拿布履,只是他的足袜刚伸出来...便显眼的瞧见那漏出的足指。
在满月的余晖下弥漫着一丝尴尬,赵婵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也是娘亲做的?舍不得扔?”
闻言周元紧跟着回道:“对对对!它们是一套!”随后赶忙将她送到门外:“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她一个姑娘家都不急,他急什么?赵婵皱眉扶着门框:“标价可记住了?”
“放心,自当牢记。”
“那明日事成之后切不可忘记我的功劳。”
“姑娘对在下的好,自然也在我的心中。”周元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模样,寻思着莫不真是个傻姑娘?
赵婵看着他深邃有神的双目,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害羞:“那我便在家中等着公子的谢礼了。”
“自是不会忘记姑娘的那份。”周元在她的腰身轻捏了一下,神态间皆是轻佻之色。
“你个..登徒子!”赵婵娇羞着打了下他的手臂,随后扭着腰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结果出示的时候,毫无意外是周家得了黑熊。其余几家看着他最为接近的出价,有心质疑但又不敢胡说,毕竟大伙都是一起来的,谁也不比谁跟人家近乎。
想来也是凑巧吧,不过没了黑熊以后也会有别的。几家相互寒暄后,倒也皆客套的打了招呼上了马车。
赵婵看着赵慎与周家仆从合力将黑熊搬上推车,不屑地撇了撇唇角,谅他今日也不敢胡说什么。
狠狠挖了他一眼,眼眸一转望向一旁身着墨绿长袍的周元,那通身的气度,真真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赵婵虽手拿帕子遮着半边脸,但是眼尾依旧在他身上停留。眼看着人越走越远,才依依不舍收回了目光。
这个登徒子,临走也不知道看她一眼,赵婵跺了跺脚愤愤然地回了屋。
周元坐在马车里望着后面推车上的黑熊,神色皆是得意。这趟出来还真是不虚此行。不仅将价不声不响的压了下去,还多占了个送上门的便宜。
不过这肉还没完全吃到嘴呢,多少有些可惜。
阿圆手里搓着衣服,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这个赵慎事情都忙完了,竟然还不来寻她,莫不是他想吞了她的那份?
早说不给她银钱,她也不会真计较,只是一想到她的那份许会落到赵婵身上,她就一万个不愿意。
想到这里,阿圆搓衣服的手指立马停了,搬来椅子又爬上了院墙。赵慎叠着手臂站在房门口看着她的小短腿颤巍巍的搭在围墙上左右晃着。
那绣着荷花的绣鞋从足尖脱落,隐在下方的草丛里失了踪迹。阿圆两条腿左右蹬着,想下又不敢下。她的腿伤还没好全,这个距离跳下去,会不会直接折了?
这个赵慎没事抽掉了梯子做什么?!
“你不是本事很?下来啊?”院落里响起少年清如潭水的笑声。
阿圆恶狠狠的盯着赵慎咬牙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梯子拿走的?”
“难不成让你再摸黑进来一次?”那晚慌乱的回忆从脑海中一点点的冒了出来,阿圆垂着头不满道:“我又不是故意弄掉你衣物的,你怎么这么小气还记着仇。”
“别再提了。”
阿圆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似得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何况我都说了,我也是可以负..责的,这天底下的男人就属你最小心眼。”
“你还见过什么男人?”
“啊?”阿圆被他突然一句话,问的有些无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他的耳尖添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问你还见过什么男人?”
“很多人啊...比如说我阿爹,我大兄..夏日炎热他们不也时常打着赤膊,身着短裈,也不似你这般斤斤计较!”
“我与他们不同。”
“哪不同?你不就比他们多念了两年书?说到底不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
赵慎懒得与她多费无用的口舌,弯腰拾起草丛里面的绣鞋套上她的足尖。
“我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