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愤怒“哪里来的喝醉酒的毛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装作一脸淡定的把另一坛酒送到嘴边“你是谁?与我何干?”
牙人想要上前教训男子,男子一个后退让牙人打了个趔趄。
男子喝掉最后一口朝牙人砸去,牙人机灵一躲,男子见状伸手抵在牙人的下颌一个漂亮的上推掌,让牙人掉落几颗牙齿,又抬腿飞踹牙人倒在墙边晕了过去。
窄巷打斗后一片狼藉,赤尾撑着身体颤巍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多谢,你叫什么名字?”
感觉眼前眩晕将要倒地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她,碰到坚硬的胸膛,最后看到一张模糊的脸晕了过去。
赤尾张开眼睛醒来一身汗,发现躺在一处大通铺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看不到年轻男子的正面,只见对着自己对着射了一箭,瞬间是火光冲天,耳朵里苦叫连天。
抬手发现身上的衣服全然换去,扫视全屋干净整洁,不尽繁华,沓上鞋子走出房外,一群女子舞袖练腿嬉笑打闹像田园里盛开的花朵。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声老婆婆的声音。
赤尾转身一脸惊恐“这是?”
“不要怕,这是质宫。”
疑惑的发问“质宫?”
“哦,就是专门接纳外族或降者后代的馆舍府邸,也有王公贵族的遗孤。”
说着靠近她说“你现在在偏院的乐坊,后院是世子门居住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专门的别苑,昨儿出城回来的章管家发现你晕倒在门口,就把你抬了进来。”
我摸索衣服上的花纹,婆婆看着她说到“衣服是卫林给你换的,呐,就是哪个大大咧咧劈着叉的姑娘。”
一边说一边抬手指向院子中间梳着两垂髻说说笑笑的女子,看着充满笑容的大院赤尾有些触景伤情。
赤尾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冒泡,老妇慈目和蔼的说“来来来,饿了吧,跟我来,这里有吃的。”
拉着赤尾朝屋内走去,打开柜门,拉开匣子,里面包裹着三两张烙饼,一大把的肉干,平铺在桌子上,拿起递给赤尾。
“来,吃吧。”
赤尾看了一眼老妇,拿起就狼吞虎咽起来,进食噎了一下,细心的老妇端来一碗水,赤尾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婆婆~”鼻头一酸,控制不住上下颤动的嘴唇“你让我想起我娘了。”
老妇连忙环抱住赤尾不停抽搐的身躯,赤尾在怀里抽抽噎噎个不停。
老妇语调温柔轻声道“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事事都不能顺遂,你想哭就大声哭吧。”
赤尾许久的压抑瞬间爆发,涕泗交下,身体剧烈的起伏嚎啕大哭的声音惊动了乐坊排舞的人。
林月茹“她哭什么,是我们好心收留了她,军队打了胜仗,我们还要准备庆祝舞,她这样一哭好像我们不乐意似的。”
卫林“你不能这样说,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晕倒在我们门口,我们接着练就是了。”
“哎呀!人家好好的心情都被搅和了,你们练吧。”
林月茹朝背身的卫林做了个鬼脸。
林月茹一进房门坐在自己床铺上抱怨道“哭什么哭,烦死了。”
赤尾马上禁声,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老妇叹了口气“月茹~,你也是这样进到质馆乐坊的,说话不要这样。”
林月茹拿起一块肉干伸手递给赤尾“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月茹。”
赤尾迟疑一下,接过来道“我叫婵媛。”
乐坊不养闲人,老妇每日盯着大家练习乐舞,赤尾虽然在赤阳学过礼乐女红,鉴于刚进乐坊,只是每日帮着晾晒晾晒衣物分发餐食,其余时间就坐在一旁观摩学习。
阳光正好婵媛一如既往的晾晒衣物和盖被。
庭院里正好开着一丛丛的花,几瓣花沉沉的,压得枝条弯弯的,一阵风吹过,枝条轻微的颤动。
迎着阳光,甩动着衣服,泛起的水雾在空中划出几道彩虹,好似前方拥有光明的未来。
楚秦背依靠在廊柱,手拿着一坛酒送往唇边。看着阳光下晒晾衣服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仰头把酒一饮而尽,赤尾晾晒完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膀看了一下四下无人地躺在了草地里。
楚秦看着女子,那日虚弱憔悴的身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