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谢,凉菜的菜谱明日作为回礼奉上。”
左原正等着慕北语感恩戴德,一听才送两张菜谱,还是凉菜的,他错愕道:“就这么打发老子了?”
说是谈生意,也不说明白谈的是什么,打哑谜的功夫跟慕家精明的奸商如出一辙,疑心是慕家有了动作,左原按捺不住给那位主子传了书信,不多时,回信只有简短的一个字:等。
慕北语心情大好,搞事是想象不到的快乐,她在明掌控大局,别人在暗也深受被动。慕北语有钱,很多很多钱,平时炮灰原主给男主花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都掌握在晴柔手里,只是原主不知道罢了。
慕北语不打算躺平,她想把在她名下的铺子田地都理清了,再狠狠赚钱。钱嘛,就跟女人衣柜里的衣服永远不会嫌多。
据说慕家的家底能充大熯三个国库,也难怪人人觊觎。要不是慕北语和慕家闹僵了关系,不然男主也能当个赘婿,未来有机会继承慕家也说不定。
不过敢哄骗慕家小姐为妾,慕家人知道了杀不死他,也要扒了他的皮。慕北语不想直接击溃周智平,还想给予一点希望,再打击得他体无完肤,游戏就是要慢慢来嘛。
慕北语回府途中,面前突然杀出一对纵马的姐弟,来者不善,身边只有晴柔一人能护身,也不一定能顾及到她。
“慕北语,你个缩头乌龟可算是出来了,如今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女人红衣似火,一张皮鞭舞得生风,只是马脾气不好来回踱步,导致她准头不太行,第一鞭就打在慕北语鞋尖前面一点的地面。
女人更加恼怒:“你还敢躲?!”
慕北语噗嗤一笑,丝毫没有危机感:“我没躲呀,是你没打中。”
另一个青衫少年勒马喝道:“慕北语你别嚣张,上回把我哥推进水里,害得他生病没了半条命,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应如是!”
这对应家的姐弟算是周智平开私塾时教出来的学子,周智平考上了举人后就不再当教书先生了,他俩念念不忘,才知道周智平被迫纳了恶毒的慕北语,将他禁足不得外出。
在他们看来,慕北语罪大恶极,管他什么慕家小姐侍郎之女,先把仇报了一爽为快,大不了再让周智平求求情,这蠢女人定会忍让的,而且他们也没打算伤人,顶多吓吓人罢了,到时候一口咬死自己没干过,慕北语也百口莫辩。
应如许的马鞭再次迎面甩过来,慕北语不躲不闪,眼看着要抽在她漂亮的小脸蛋上,应如许来不及收回力道,便闭上眼睛不忍看皮肉被抽烂的惨状。
“晴柔。”
慕北语轻声一唤,终于憋不住的晴柔得令,她迅速出手抓住鞭尾,绕着手掌几圈,将鞭子拽的绷直。
应如许大惊失色,“你给我松开!”
应家乃武将世家,这对姐弟纵马本领不差,看着姐姐深受被动,应如是抽出缠在腰上的马鞭朝晴柔甩来。他们不能杀了慕北语,难道还动不了小小的丫鬟吗?
晴柔高抬腿用脚接住那一鞭,踩在脚下的同时收紧手上的力道,姐弟俩被拽得身子跟着前倾,二人连带马匹的力量竟不如一个女人。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时,忽有暗箭朝看戏的慕北语袭来,晴柔眼尖,奈何她脱不开身:“小姐!”小厨娘也是脸色大变,她是没有武力傍身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只能干着急。
那枚暗箭以慕北语的反应速度根本躲不开,她回眸的刹那,只见凶器迅速在眼前扩大,将死之际她仍是平静的,不吵不闹,没有反应,像是一名冷漠的旁观者。
一道白光骤然闪过,暗器被弹开,直直射入旁边的土墙,没入三分,一个遮掩面容的黑衣男人护在慕北语身前,宛如忠实的猎犬,对企图伤害主人的一切事物警惕万分。
慕北语看似镇定,手指已经在发抖了。她赌对了,晴柔能安心不带任何护卫陪同她上街,定是有慕家暗卫暗中保护着,才分外有恃无恐。
慕北语出门这一趟,龙门镇的人看她什么眼神都有,她视而不见,心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同这些人计较就是了。而应家姐弟是想要她的命,这可不是现代法制社会,有律法约束着,在大熯也不能光明正大杀人。
只要私下搞事不被发现就好了。
“惩罚他们。”
慕北语一声令下,暗卫和晴柔齐齐出动,也知下手轻重,晴柔扯过鞭子照着马腿就是一抽,力道可不同应如许小孩子过家家那般,马匹骤然一吃痛,撒丫子不受控制跑出去了,怎么拽缰绳都无用。
发了狂的马谁都不敢招惹,何况是应家用来打仗的战马,比寻常马匹更高大性烈,稍有不慎就被铁蹄踩死。
“姐姐!”应如是要去追,被暗卫拽下马来,他怒睁圆润的双眼,“慕北语,你欺人太甚!我姐不过拿鞭子恐吓你一下,就想取她的性命吗!”
慕北语冷笑,“那我也是用鞭子恐吓你们一下,以牙还牙罢了。既然都觉得我恶毒,那我就恶毒给你们看,不坐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