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诈尸了吗?!
秦暮予瞧着她面色惨白的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有些无奈地出言打断了她愈发离谱的脑补。
秦暮予:“哦呦,这想法可真不错,尸体会说话的话那我这个仵作以后就别干了,俸禄也别拿了,赶快找个合适的地方要饭吧。”
曾若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又回到了原处,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给自己灌了一杯茶让自己冷静冷静。
江游川轻叹一声,语气温和地分析起了眼前的情况,试图让曾若初少受些惊吓:“第一,林曼鸢在说谎。第二,在屋子里说话的根本不是袁忠。”
“那第三呢?”秦暮予双手托腮,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流转,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
还没等江游川回答,曾若初便替他回答道:“第三,林曼鸢知道当时屋内的人不是袁忠,但她依旧选择了说谎。”
***
袁府后院,侍女们正忙着把早膳端到临时搭起来的桌子上,一刻也不敢耽误。
虽说此时的会客厅已经没有客人了,但侍卫们依旧在对那里进行搜查,以防遗漏什么关键性证据,所以袁家就把享用早膳的桌子全都搬到了后院,用来款待江游川他们一行人。
曾若初嘴里叼着块饼,双目呆滞,眼下有着难以掩盖的淤青。
虽然头上所戴的珠花已经有些松散,可她无暇顾及,整个人就跟被抽了魂似的,没有一点生气。
江游川虽也有很重的黑眼圈,脸色也非常难看,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曾若初健康许多,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膳。
与他们形成鲜明反差的是秦暮予。
虽说他长得弱不禁风骨瘦嶙峋,但此时此刻他的状态可以说是生机勃勃,没有一点通过宵的样子。
他的跟前摆满了碗碟,那都是他的“战果”。
这才刚过去一刻钟,秦暮予就已经吃掉了四碗粥、八张饼和三碟面点。新的点心被侍女端了上来,他立刻又拿了两碟到跟前大快朵颐。
“你确定这个豆芽菜就是秦暮予秦仵作?”
何为意拿着一块点心,被秦暮予惊得忘了放进嘴里。他沉默许久,用手肘轻轻戳了一下身旁的曾若初,轻声确认道。
今早看到何为意没走,并且说是在等她时候的,曾若初很是惊讶,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感动。
不过没过多久,她的感动很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来何为意昨夜是离开了的。
可他刚出袁府,就看到云绮在外头朝里边不停张望着。原来她一早便得知了袁府里出了事,担心曾若初遇险便想进袁府保护她,却被袁府的门童们死死拦住。
此时的袁府里刚刚发生过凶案,云绮胆子本来就小,何为意怎么可能同意让他进去?出于无奈,他答应了她,一定会回去好好保护曾若初,不让她以身犯险。
话虽这么说,何为意并没有前去找曾若初。他害怕自己笨手笨脚无意间耽误了大理寺判案,给自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有江游川在,曾若初的安危也无需担心。回到袁府后,袁玥立刻就给他安排了一间舒适的房间,他躺到就睡,一夜无梦。
面对着他的问题,曾若初懒得张口回答,只是依旧叼着那块饼,呆滞地点点头。
何为意:“他的手是不是刚刚才碰过袁忠的尸首?”
曾若初再次点点头。
何为意:“那他胃口还能那么好?我记得袁忠的死状挺吓人的吧?”
曾若初还是点点头,但紧跟着又茫然地摇摇头。
何为意:“……”
瞧着曾若初失魂落魄的状态,他自知继续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索性闭上了嘴,把手里的糕点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
在享用完最后一块糕点后,秦暮予终于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不愧是袁府,连早膳的糕点都那么精致,今儿算是享到口福了。”
江游川此时也填饱了肚子。
他放下筷子说:“不管怎样,先去好好审一审林曼鸢,她身上的疑点很大。”
秦暮予吹了个口哨表示赞同。
他俩立刻起身,准备继续干活。
曾若初终于回了魂,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喊道:“你们这就又开始了?不累吗?”
江游川停下步子,回头对着她嘱咐道:“你要是累的话就去休息休息,别把身体弄垮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跟着秦暮予一起离开了。
曾若初慢慢地将头扭了回来,似乎是在些什么。
何为意终于看不下去了,劝起了她:“你别和他们比,他们常年昼夜不分已经习惯了,你哪行啊?我马上就叫袁家给你也准备个房间,先休息一下再起来办案也不迟,你把身体熬坏了云绮定是要怪我的。”
“啪”!
曾若初猛然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