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林曼鸢说,“不过他们对夫君你一片真心,其实都是好孩子。”
袁启点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常年晒不到太阳,这间卧房里的很多东西都有些发潮。
林曼鸢走到袁启身后的书架旁,试图帮他整理一下书籍,以防有些不常用的书放在角落里不知不觉发了霉。
正当她的手指要触碰到那些书时,袁启突然开口了。
“曼鸢,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曼鸢顿在了原处,内心无比慌张。
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夫君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到了她那只悬在半空的手上。她猛地睁开双眼,恰好对上了袁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袁启看着她,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吗,在幼年时我曾去你家做客,不小心摔坏了你放在梳妆台上的镯子,我怕你怪罪于我,便谎称是熙儿弄坏的。你当时特别认真的和我说,我们两个是这世上最能读懂对方心思的人,我瞒不住你,你也瞒不住我。”
林曼鸢听了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我又能瞒你什么?”她有些无措,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袁启盯着她的双手,眸子暗了几分。
“曼鸢,你在怕我吗?”他缓缓地走向林曼鸢,轻抚着她的脸颊说,“我知道,你其实很恨我爹我娘,对不对?”
林曼鸢瞧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着的人,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落到了袁启的手上。
袁启温和地替她拭去眼泪,有些惶恐地说:“你别哭啊,是我没用,这些年让你吃了许多苦。我对天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你的心。”
他把林曼鸢抱进怀里,眼里写满了柔情:“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再也不用害怕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林曼鸢低声啜泣着,双手环住了袁启的腰,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公子!公子!呀——”
青竹匆匆忙忙地推开了门,看到两个主子抱在了一起,不由得羞红了脸。
林曼鸢立刻从袁启怀中挣扎出来,背过身去擦起眼泪。
袁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指责起青竹:“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不能那么毛躁,你哪次听进去了?”
青竹立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得了公子的许可再进屋!”
袁启无奈地摇摇头:“说吧,那么着急得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青竹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眼神有一些闪躲。
“公子,大理寺的江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
还是那间“临时审讯室”,曾若初正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灌着浓茶。
这是她来袁府后喝的第二十七杯浓茶。
穿越之前她的加班神器是冰美式,穿越之后浓茶代替了冰美式,成为了她全新的提神伴侣。
“受不了了,好想死。”
曾若初双眼无神,一边给自己倒着第二十八杯浓茶,一边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秦暮予的哈欠刚打了一半,听了这话突然来了精神:“想死?也行啊!反正有我在,等你死后马上就能给你验出个死因。”
曾若初一时语塞,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大哥,我说的想死只是我的一种人生态度和我目前的精神状态,不是一种心愿。我可以想死,但我不能真死,明白不明白?”
秦暮予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打起哈欠。
一颗糖丸突然被送到了曾若初的眼前。
“受不住的话就吃一颗,能让人舒服些。”江游川说。
曾若初接过糖丸,嘴里冒出了一句萦绕在她心中许久的问题:“又是安神丸又是香囊,现在又是糖丸,江大人,您是百宝锦囊再世吗?”
“欸,川哥就是无所不能的,明白了吗?小初?”秦暮予挤眉弄眼地说。
曾若初懒得跟秦暮予计较这种莫名其妙的称谓,把糖丸丢进了嘴里。
何为意捧着茶盏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眼下泛青、脸色惨白的三人,忍不住出言相劝:“我觉得你们三位的状态都不大好,真的不需要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何为意再次陷入了沉默。
江游川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说:“阿涟刚刚回来了,这案子已经有眉目了,我相信很快就能结案。”
秦暮予:“哇川哥,你怎么能独吞消息呢?”
曾若初:“什么眉目?说来听听!”
两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还没等江游川开口,阿涟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