钠盐毫不知情。”
“至于杨爸爸,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木讷,老实的人。家里的事主要靠妈妈张罗,包括冥婚这件事,也是妈妈联系的,如果他们串通好,母亲不可能不知情。”
“细微的情绪”——
林鹤知在心底冷笑一声。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主观而无法量化的概念。林鹤知想到大学时期有一个追过他的女孩,从包里翻出三种品牌的“烂番茄色”问他哪支好看。林鹤知瞬间就感到一阵牙酸——无法分辨其中区别让他感到异样挫败。没错,单瀮所说的“细微的情绪”,和那种似是而非的口红色号,有什么区别?
林鹤知喉结上下一滚:“……这不是证据。”
“感觉是感觉,证据是证据。”林鹤知不知是在试图说服别人,还是在试图说服自己,“如果你的感觉有用,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要法官?”
“我的感觉——”单瀮眼神如刀,几乎是高傲地扫了对方一眼,“很少出错。”
其实,单瀮很想说“从不出错”,宁港市局人形测谎仪可不是白叫的,不过,他做人说话从不说满。
他盯着林鹤知,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林鹤知,你知道的。当时,我感觉到你骗了我——是,我没有证据——但你心里清楚我说的并没有错,对吗?”
林鹤知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段夏听两人打起了哑谜,满腹狐疑:“骗什么?”
“我还有几个人要见,核对一些信息,然后再去找他们家弟弟。”单瀮拿出手机,点开一份整理好的列表,“林鹤知您就别跟了,我受不起。”
说着,他扭头对下属招了招手:“小夏,你今天下午的工作,就是给我看好这个人。”
小姑娘脸瞬间皱了起来,全身上下都贴满了抗拒。
“单队!”她连忙跟了过去,“我我这特意出来一趟——就是跟着您学习的,不——不是来——”说着,她委屈巴巴地瞥了林鹤知一眼,把“管小孩”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段夏同志,组织把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委托给了你,请你认真对待,不要低估这个工作的难度。”单瀮安抚似的拍了拍段夏肩膀,脸上白底黑字写着“真是辛苦你了”。
段夏:“……”
“不要这么委屈地看着我。”林鹤知嗤笑一声,“跟你们队长学还不如跟我,走,林老师带你学习一点真本事。”
段夏:“……哎!我们去哪儿呢!”
林鹤知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悠晃悠地往村口贴满了杀鼠通告的农业社走去:“找一些不靠‘感觉’的证据——比如,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