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嬷嬷们会偷偷让她接客,让她忍受各种蹂-躏折磨,却不好好帮她?”
她轻声却固执地质问起来,声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
“你从前可热心了,她倒追三世子,一开始追不上,还暗戳戳来问你,男孩子都喜欢什么,你给她出了好多主意,还帮她一起做竹蜻蜓。我都因此生气过,说你管得真多……”
“够了。”
楼薄西冷冷打断她,双眸泛着深不见底的黝黑光芒,仿佛深海浮游的阴影一般,勾起一抹冷笑,“你这么可怜她,和她换一换好不好?”
他双眸盯着她,仿佛在无声嘲笑她的“伪善”和“泛滥”同情心。
沈澜被他逼得双眸发红,捏紧了衣袖。
指甲恰到掌心,露出猩红手印。
“还有。”
“我说过。”
“不要在我面前提前小时候的事。”
楼薄西几乎是从齿逢中咬牙一字一字说出,双眸宛如野狼般桀骜难驯,死死盯着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了。”
沈澜畏缩着后退,背脊发抖。
下次呢?
他会杀了她?
“……对不起。”
“……我不提了。”
她瑟缩着,小声认错。仿佛是一只孱弱无力的小兔子,面对着凶悍的猎人只能步步后退。
楼薄西满意了,伸手撩起她的额发,替她捋回耳廓旁,微笑着说,“乖。别逼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你看你,都自顾不暇了,还在替小郡主担忧。”
他呵气如尘,凑到她耳畔,轻声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书都白念了。”
她望着他这般轻佻的模样,只觉得难受。
凉薄,自私。
和每一个京城纨绔子弟一样,把人情世故玩转得极为通透,再也没有当初小楼薄西那一腔热血与赤诚。
她手指颤抖,终于忍不住双手捂脸,嘤嘤哭泣了起来。
楼薄西抱着胳膊,也不安慰她,也不劝她,只是忽然笑了起来,“她刚才说,退婚那日,你与别家的公子在玩乐,又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阿澜,你倒是颇有闲情逸致?”
他看似亲昵喊着她,脸上却是带着威胁的笑容。
她诧异抬眸。
完了。
这中秋夜是熬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