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望津并没有深问,周景和跟段令宜是谁,应了声好。
过了几天,姜淮接了个外省的通告,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
梁望津打电话来,说让他调查的事情,有了些进展。
“段令宜很喜欢周景和,只是她隐藏得很深,两人的同门知道这事的很少。”
窗外风雨如注,玻璃上,映着模糊的灯影。姜淮想到自己和段令宜接触的始末,她们的相遇,应该不会那么巧。
“知道的人很少,那你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段令宜是段家的掌上明珠,在段家还没落败之前,看上她家世的公子哥不少,只是她眼光高,都没瞧上。段家现在运势不济,多的是人想看她笑话。”
“等我回来,想见段令宜一面。”
梁望津十分利落地说,“我来安排。”
姜淮不明白,周景和人都没了,段令宜还找上自己,想干什么。
而且就周羡南指示温沫赶走段令宜这事来看,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想让她知道。
忽地,一道闪电银蛇般在天际窜动,瞬间照亮浓黑的阴云。雷声接踵而至,窗外的漆黑连成一片。
隔天,姜淮回到晋州。
周羡南这天有个重要的业内峰会要参加,来接她的是梁望津。
梁望津说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好晚餐,姜淮揉了揉在飞机上睡得僵硬的脖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我帮您和段令宜约定的时间是明天,您看合适吗?”梁望津问道。
姜淮脑子里过了一遍明天的行程,说没问题。
莫名地,姜淮心里有些乱糟糟。之前她只是把段令宜当作周景和的师妹看,现如今,得知她似乎和周景和有些瓜葛,心里总觉得怪怪地。
连带着,吃饭也没什么胃口,索性进了家里的游戏室,拿出VR一体机。
这手速简直就是自虐,玩儿到最后,姜淮胳膊酸得快抬不起来。
她气喘吁吁地摘下头盔,就看见周羡南正靠在墙壁上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淮表情有些僵硬。
这游戏玩儿起来畅快,就是路人角度看上去有点像神经质。
刚才自己手忙脚乱,不太协调的动作,都被看光了吗?
“我之前教你玩儿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气质再好的人,玩儿起来也像白痴?”
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红润的脸颊往下淌,周羡南勾着手指截住它的去路。
姜淮被他手指的触感弄得痒痒地,不拘小节地偏头把脸在肩头蹭了蹭,“你进来都不出声的啊。”
“出声你就不好意思玩儿了吗?”
姜淮眼睛圆圆地,“那当然,我可是时刻注意形象的女艺人。”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姜淮心里那一点不宁被抚平不少。他身上一直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看着我干嘛?”察觉到她直愣愣的目光,周羡南不禁问道。
他的视线情绪平平,却让姜淮觉得带着莫名的穿透力。她赶紧垂下眼眸,随口说道:“我想泡澡。”
“所以呢,想让我给你放水?”
姜淮一噎,心里升起诡异的反骨,“不可以吗?”
于是,她头一次享受了周先生的放水服务。
他连家居服都没换,只脱了西装外套。身上还穿着妥帖的西裤,衬衫和马甲。
人高马大地坐在浴缸边,他随手往水里扔着玫瑰花瓣。
只是扔的动作没什么美感,十分直男。
然后,他便开始解西装马甲的纽扣。
姜淮不禁警惕地瞪眼,“你干嘛?”
“水放好了。”他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姜淮做了个送客的动作,“那您可以出去了。”
周羡南有理有据地说,“我放的水,我为什么要出去?”
姜淮已经感觉到不妙,战略性地往后退。
没等她逃之夭夭,周羡南已经赶上来,关上浴室的门。她像是只惊雀,立在原地,“我的换洗衣物还没拿。”
“不拿也可以。”他已经用手肘的夹角,挟持住她的脖颈。
姜淮后脑勺贴在他胸口,一片硬邦邦的感觉。
这种时刻,她会更加敏锐。感知到他隐在肌肉线条下的力量和比平时更加泛滥的荷尔蒙。
衬得她更加娇嫩和柔软。
他已经对姜淮的身体非常了解,知道该怎么刺激她,又在她受不住的边缘,将她拉回来,让她舒服。
姜淮成了一块为他定制的橡皮泥,捏扁搓圆。全看他爱好。
事后,他异常温存。轻柔地吻她。
这比无间的亲密更让人悸动。
姜淮靠在他怀里,像被蜜水包裹。眼睛都睁不开。
“还好吗?”周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