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鲜出炉的糕点。
他小心托着糕点走进逢春舍,看见怜香就坐在门口旁边,连忙把糕点交到怜香手里:“这是我家大人特意买来想让许姑娘尝尝的。”说完后他便出去了。
江浔之见他那么快便回来了,问道:“如何?”
临砚道:“交到怜香姑娘手上。”
闻言,江浔之有点失望,不能知道她收到糕点时的反应。又想到那桂花糕是用的干桂花,而不是新鲜的桂花,让她尝不到最好的味道。
他想了想,算了,来日方长,他们将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江浔之突然送糕点给她,许熹言是有些懵的,好端端地他突然送糕点给她干嘛?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将牛皮纸打开,让何遥和怜香惜月她们都来尝尝,毕竟她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看见桂花糕,许熹言难得想起了当时在扬州和他的旧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那么大胆,看见他那般纯情干净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弄他。
出于喜爱还是心动?
都不是。
对于许熹言而言,江浔之就是一个玩.物,一个她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物。
若非要说喜欢,那时的许熹言是有点喜欢他的……皮囊。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他捆绑在身边,毕竟,许熹言之前从未接触过情爱这类东西,而江浔之那张脸又实在诱人,她难免会被引.诱到。
当时的江浔之在许熹言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但现在,发生了一点改变,对方已经由一个玩.物变成了与她势均力敌的人,不是她随便可以抛弃的了。
不过许熹言有点想试试这种感觉,与他如同一对平常眷侣一般生活是如何的呢。
此事当然是有风险的,譬如变心、背叛、滥情,但是她能够承受这种风险,因为她有钱有底气,最重要的是,即使江浔之在世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是深情模范了。
她也永远只属于她自己,只相信她自己。
并且谁又知道,先开始变心、背叛、滥情的那个人不是她呢?
起初何遥得知姑娘将要成亲之时是非常惊讶的,因为在何遥眼中,许熹言从来都是强大而独立,这样的人既无人能左右,那么也不会轻易嫁娶,不会轻易嫁给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娶任何一名男子。
所以当她听到事情是有隐情时,她心道果然如此。
何遥认为,哪怕姑娘真的成亲了,此事也无法阻碍她,即使那个男人位高权重,非寻常之辈,那又怎样?
从前姑娘是如何的,今后也会是如何。
江浔之带来的糕点被她们瓜分殆尽,她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聊聊天。
何遥忍不住打趣道:“江大人真是有心了,这大冷天的居然特意去买糕点跑来送给姑娘,这天冷的哟。”
“糕点值什么钱,除非他搬一座金山银山来才算有诚意”,话说到一半,许熹言愣住了,忍不住低头失笑,他的确把家底都掏空给她了。
何遥也跟着笑了起来:“订亲那天姑爷的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队伍长得哟,都快堆到城门口了。”
许熹言端起茶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理直气壮道:“他不把他全部有价值的东西都给我,怎么证明他爱我呢?钱是可以证明心意的。”
何遥一想,的确很有道理。
许熹言又继续道:“而且我和他成亲是他赚了啊,不然的话,他怎么眼巴巴地要娶我呢。”
何遥忍俊不禁,附和道:“对对对。”
许熹言也绷不住了,拿起杯盏假装喝茶挡住唇角的笑意。
怜香过来提醒道:“姑娘,现在已经未时了。”
对哦,许熹言记起来了,她和程潋兰约好了要在天香斋用午膳。
“你们把账本都收起来吧,我等会还有事,明日再核对。”考虑到可能会和程潋兰大醉一场,许熹言把事情推到了明天再做,反正不急。
怜香和惜月双双应道:“好。”
……
天香斋。
许熹言推开雅间的房门,程潋兰已经在里面等候她了,桌面上摆着的铜锅正在咕噜咕噜地沸腾冒着丝丝热气。天冷了,天香斋也推出了打边炉这一吃法。
程潋兰一看见她,眼前一亮:“快进来坐。”
许熹言脱下披风交给惜月,走到程潋兰对面坐下。怜香把从逢春舍带来的酒摆放在桌面上。
程潋兰一看见酒连忙道:“哎呀不错不错,是我喜欢的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好。”
程潋兰目光幽幽地说:“你真是给我了一个好大惊喜。竟然突然间就准备成亲了。”
许熹言无奈道:“这我也没办法。”
程潋兰关心询问道:“发生了什么吗?”
许熹言简略道:“他请了圣旨,抗拒不了。”
“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