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袅袅,牌位整齐地摆放在香案上,每一块牌位上都刻有先人的姓名年谱,氛围一片虔诚肃穆。
许父先上前庄重恭敬地上一柱香,然后便是江浔之和许熹言,他们发鬓整齐,衣着隆重并不浮华,在许母的牌位前上了三柱香后郑重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此事自然不能有任何外人在场,许父认认真真向给他算命占卦的道人请教事宜,之后亲自动手主持流程。
他翻开家谱,用朱砂笔在上面写下了许熹言赘婿,本姓江氏。
入赘仪式完成,许父对他们说,厅堂置办了一桌简单的筵席,此事得低调,算是欢迎江浔之嫁进了许家。
两人在用膳时,许熹言一直止不住地笑。说实话,她一直感觉这像做梦一样,无论是她嫁给江浔之,还是江浔之嫁给她,都像是一场荒荒诞而离奇的梦境,而她只是在梦中扮演着一个个角色,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江浔之看着她唇角压不下的笑意,问道:“笑什么?”
许熹言侧头定定看了他半晌,捏了捏他的脸:“没什么,只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江浔之“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一直都是。”
“这才对,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毕竟妻为夫纲。”
江浔之乖乖点头,承诺道:“好。”
“你什么时候回这里住?”无论如何还是自己家舒服,所以江浔之也知道她不会在江府久待,因而提前一问。
“唔……过一段时间后罢。”毕竟才刚成婚没几天,这么快就搬回去住,被有心人知道不太好。
江浔之低着头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话惹得许熹言差点笑出声,但克制住了。朝江浔之看过去,发现他耳朵尖红通通的,知道他羞赧了。
许熹言佯装平静:“知道了。”
……
夜晚,两人再度共眠一寝。
江浔之在偏房沐浴完后,墨发披散垂至腰际,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白衣袍,周身仍透着水汽,宛若雪中妖一般爬上了许熹言的床。
他肌肤如雪,脖颈修长,如墨般的眼眸湿漉漉,透出莹润的水光,唇瓣异常殷红。他轻轻靠在许熹言的肩颈处,柔声道:“阿言。”
“嗯?”
屋内烛火明亮,许熹言躺在床上翻着话本,闻到一旁传来的甜香,没等他回答,她不禁问道:“你换熏香了吗?”
“是啊,好闻吗?”
江浔之凑近她,唇齿开合间一丝淡淡桂花香的气息泄露出来,窜入她的鼻间,很是清甜,并不会腻。
“好闻。”许熹言感觉一下那股桂花香之后,便继续专注地翻阅起手中的话本。
江浔之又轻轻唤了她一声:“阿言。”
许熹言翻身,不解地看向他。
两人目光对视,许熹言眸光沉静,江浔之忍不住舔舐一下唇瓣,隐约露出雪白的贝齿和猩红的舌尖。
见她没有反应,江浔之低下头,鼻尖在许熹言的脖颈蹭了蹭,闷闷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罢?”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抬起头,眼眸亮晶晶,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恳求:“我想真正成为你的人。”
许熹言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双唇,她摇摇头:“不行。”
江浔之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委屈道:“为什么不行?”
感受到指尖上温热的触感,许熹言感觉有一丝心痒痒,但仍然冷酷地说:“没有为什么。”
江浔之还想再问,许熹言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压住了他,将他的双手抵至头顶,用唇瓣狠狠堵住了他的疑惑。江浔之乖乖躺平,任她为所欲为。
两人唇齿交.缠之间,江浔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许熹言离开他的唇瓣,拉开两人的距离,微微喘着气:“笑什么?”
江浔之的双唇更加红肿湿润,他摇摇头,有些羞赧:“没什么,我只是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给她的感觉。
许熹言捏住他精致的下巴,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沉声道:“伸出来。”
江浔之心领神会,但仍然羞赧,闭上双眸,眼睫颤动,他张开唇瓣,小心翼翼地伸出猩红的舌尖,似是在诱.人采撷。
许熹言再次低头覆住他的唇瓣,勾住他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吸吮了他一下,那股桂花香更浓了,她果断深入品尝,将桂花香吞入喉中。
激.烈之后,两人有默契地暂缓下来,即使如此,他们依旧距离很近,呼吸急促,气息缠绕。
再不经意间地对视上之后,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再次深吻在一起,动作轻柔,情意绵绵,柔情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