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的时间里,季清俞都是下班后直奔江梵音的庄园别墅,帮她准备晚餐放洗澡水。而忙着备赛的江梵音每天都在训练场上与自己的马儿奔跑跳跃,还要跟王飞商量盛装舞步的编舞以及音乐的选择。
黑夜笼罩,庄园里的所有灯光同时亮起,将每个角落照得格外清晰。结束一天训练的江梵音推开门,没有熟悉的饭香味,客厅也没有打开主灯。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查看与季清俞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傍晚。
心里一阵不安涌上心头,经过多方面打听江梵音找到了季清俞助理的电话。得知他已经回家后,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拿起车钥匙直奔市区。
城市的霓虹灯早已亮起,这一路上江梵音的心里有无数个可怕想法。季清俞早已把她名下所有的车牌交给物业,当车辆靠近瞬间起落杆直接打开。
指纹解锁季清俞家房门,客厅也是漆黑一片。她摸索到开关后打开,来到主卧时才发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的季清俞。
他蜷缩成一团,眉头没有一刻施展。江梵音下意识抚摸他的额头,确定是发烧了。
来不及换下拖鞋,直奔洗手间打水准备冰块降温。季清俞家的药箱里没有退烧药,江梵音歪头用耳朵跟肩膀夹着手机,询问物业附近有没有药店。事实证明物业费交得多服务态度也跟着好,保安直接拿了一袋退烧药。
冰块与凉水的配合下季清俞慢慢恢复意识,他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他心爱之人正一遍一遍用稀释过的酒精擦他的颈部、腋下以及肘窝。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挣扎起身,拉开抽屉找到口罩戴在脸上,生怕传染给江梵音。
“医生说我这是病毒性发热,会传染。合作伙伴中有一个刚康复没多久,应该是他传染给了我。”
“早晚都会传染。你睡吧季清俞,我在这里陪你。”
江梵音放柔声音,她拉来椅子坐在季清俞身旁,小手时不时摸一下他的额头来判断情况有没有缓解。病痛缠身的季清俞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直接躺在自己床上,牢牢握住女孩细腻柔软的手。
“我睡不着。”
凌乱的头发和泛红的脸,一向叱咤商场的季清俞如今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像极了受伤的小奶狗。
江梵音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她躺在另一侧位置,把季清俞圈在怀里,安慰地拍拍他的后背跟他分享自己在训练时碰到的趣事。
没过一会,怀里的男人陷入深度睡眠,呼吸越发均匀。
江梵音蹑手蹑脚起身,将主卧门关好后才有时间好好洗漱一番。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江屿则发去短信问候,提醒他防病毒。
【晚了,我已经倒下了。】
一条消息外加一段视频,视频中的江屿则头发凌乱格外狼狈。他的情况要比季清俞严重的多,不仅鼻塞还一直咳嗽。
江梵音非常担心,她本想要去看望他时。视频的最后一只做了美甲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江屿则连按下结束键以为没有拍到。
【帮我问问嫂子美甲在哪做的,挺好看的。】
【别瞎说。】
隔着屏幕江梵音都能猜到季清俞慌了,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要是继续逗他保准江屿则会离自己的女朋友越来越远。
她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又烧了一壶热水帮季清俞冲退烧药。稍微有些放凉后她才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轻拍他的肩膀把他叫起。
“宝贝,起来喝退烧药。”
她的宝贝起得格外快。江梵音贴心拿着水杯,一点点往后倾斜,吃完药的季清俞明显有了点精神。二人顺势倒在一起,相拥入眠。
第二天早上江梵音是咳醒的,身旁早已没有了余温。她一边喊着季清俞的名字,一边揉着眼睛往客厅走,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
伸了个懒腰,终于睁开了眼。季清俞身旁是一位保养极好的中年妇女,二人对视瞬间那位女士明显有些错愕。
她站在原地向季清俞偷去求助的目光,他秒懂,主动介绍着,“这是我妈。”
“阿姨您好,我是江梵音。”
病毒还是找上了江梵音,她嗓子疼的厉害,还一直在咳嗽。季清俞的母亲孙筱笑着招呼江梵音过去,走到一半女孩忽然意识到自己会传播病毒,又连连后退解释自己会传染。
“没事,阿姨已经扛过去了,有抗体。让我看看小姑娘是多漂亮才能让我儿子魂牵梦绕那么多年。”
季清俞的母亲没有江梵音想象中的难相处,她像一个跟自己年龄差很大的姐姐,二人聊起来没有隔阂反而越爱越投机。
一杯水放在江梵音手边,她抬头,季清俞正站在一旁安静看着。江梵音下意识踮起脚来抚摸他的额头,确定退烧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病毒说扩散很快,我反应比较小,咳嗽了一天就没事了。季清俞他爸呀浑身疼,唉声叹气说自己活不了几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