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问这种问题了,法兰奇。”他狠下心说道,“不管今天是谁让你来的,邓布利多也好,波特也好,你们谁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
“你认为我是来套你的话?”
“难道不是吗?或者说——难道你以前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吗?”德拉科冷冷地说,却始终不敢转过身来。
“我只是想问你——”法朗西斯看着他的背影,缓慢地笑了一下,“伏地魔有没有做伤害你的事。”
“没有。”德拉科尽量语气平稳地回答。
“在盥洗室那天,你一开始以为来的人是谁?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法朗西斯继续问道。
“我以为你是哈利·波特!”德拉科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终于转过身来,“我以为是该死的波特!”
但法朗西斯意识到他在撒谎。
“你根本没有那么怕哈利。”
“你以为是来的人是伏地魔。”
德拉科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别再提那个名字了!”他大喊到。
“伏地魔根本不可能进到霍格沃茨来,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害怕?”
但德拉科只是摇摇头。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卡佩小姐。”斯内普忽然从走廊的尽头大步走过来,但是经过法朗西斯的时候却停也没停,而是直接像德拉科走去,“德拉科,跟我去办公室。”
法朗西斯慢慢走回魔咒课教室,她迟到了,但是好脾气的弗立维教授并没有为难她。而德拉科直到后半截课的时候才悄悄溜进来,他看上去好像和人大吵了一架,坐下来以后也没有练习魔咒,也没有推醒克拉布和高尔,只是自己一个人沉默地坐到下课。
期末考试临近,金妮为她的owls考试忙得不可开交,特里劳妮则愈发疯疯癫癫,即使是上课的时候也浑身散发着雪莉酒的味道,法朗西斯撑着下巴坐在占卜课教室的小圆凳上盼望着赶快下课。
和她一起上占卜课的学生不多,大家都是为了混点学分以应付毕业,教室里挂着厚厚的窗帘,每个人桌子上都有一只散发着香味儿的白色蜡烛。
今天的课程是塔罗牌。
特里劳妮从摆满水晶球和茶杯的架子里掏出一副牌来。
“塔罗具有神秘的力量。”她哑着嗓子说道,紧接着就打了个酒嗝,“我前些天为自己算了一副牌——太不幸了,牌里说我将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猜是雪莉酒。”学生们交头接耳地小声说道。
“正如我第一节课上所说,没有天目的学生无法学习好这门课程,他们不是被选中的巫师。但是——”她又打了个嗝,“你们可以尝试着入门,虽然很少有人可以预知未来,但是如果能够得到一些启示也是大有助益的。我这就向你们演示一遍:这是我独创的牌面,你们平时在外面所见到的塔罗都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因为他们大不相同。”
“来吧,凭借你的直觉随便抽三张牌。我将根据牌面看见你未来几年过得怎么样。”她拿着一摞牌走到法朗西斯面前。
法朗西斯叹了口气,她不喜欢当特里劳妮的教案范例,但哈利这个救世之星今年没有选择这门课,所以特里劳妮不得不从剩下的学生中找人配合她。
法朗西斯勉强抽了三张牌出来。
第一张是逆位的花神,但手中却拿着一把斧子,斧子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红色血迹。
第二张是珀耳塞福涅和石榴树,正位。
法朗西斯忍不住开始怀疑特里劳妮在创造这副牌时是不是参考了某些麻瓜神话。
这时候第三张牌也被翻开。
也是逆位。
这是一幅风景画,牌面上有着漂亮的哥特建筑,白色的尖顶教堂耸立在正中央,圆格花窗上用彩色玻璃拼凑成耶稣受难的图样。
“太不幸了——”特里劳妮发出一声悲鸣,但所有的学生都对此感到毫不惊讶,因为每节课教授都是这样,但是最后什么也不会发生。
“这是赫菲斯托斯的斧子,但是却沾了雅典娜的血!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雅典娜的血!”特里劳妮指着第一张牌开始解释,“太不幸了!孩子,你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法朗西斯:“……”
“珀耳塞福涅——她将带着满满一胃的石榴籽死去。”特里劳妮悲恸地叹了好几口气,并用帕子狠狠擦擦眼睛。
法朗西斯试探着提问:“撑死的?”
特里劳妮的眼睛顿时隔着镜片瞪得老大,她声音又尖又细地叫道:“所以说不是所有人都有天目!”
她带着火气继续解释最后一张牌:这是坟墓!我想我不用多解释什么了,坟墓就是坟墓!”
剩下的时间她仍旧火气冲冲,吓得拉文德都不敢问一些关于她新养的猫的问题。
等到下课铃响起,大家都纷纷冲出教室,谁都不想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