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2 / 2)

,可实在太舒服了,她意识消沉得快睡过去。

脑袋一点一点的,脸颊软肉与搁在肩上的手背一触即分,徐留青怀疑那块肌肤淬了毒,不然他的手背为何变得麻木发痒,连心脏都嘤嘤嗡嗡震颤得发疼。

居高临下,他的目光轻而易举地瞥见她颈边晶莹的水珠,正缓缓下滑,没入山川沟壑之间,然后消失不见,他猝然发力,小娘子一声痛呼惊醒过来。

“沉香,你……”干嘛?

付云珠猛地回头,话音吞没在舌尖,入眼不是熟悉的丫鬟衫裙,而是正人君子才穿的长衫,她送的那枚香囊就挂在腰间晃呀晃的,直刺得眼睛生疼。

一桶清水,飘着的花瓣聊胜于无,可她还是手忙脚乱地归拢到一起,以期待能盖住些什么,可全是徒劳。

她又倏地转身,双手扒在桶沿,紧紧贴在上面,恨不得整张脸浸没在水中,好自欺欺人地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此一来,便直直撞进眼前人冷淡如水的眸子,没有惊诧、没有尴尬,好像他这么做很正常。

“衣裳给你拿过来了。”

徐留青支起耳朵听外间的动静,没有仆人提醒,看来火势还不够大,这不是让付云珠出去的时机。

他只说这话,却没有把攥在手里的薄裙递过来的意思。

付云珠有些急了,伸出一只手,“给我呀。”

徐留青无动于衷。

她不知着了什么魔,眼里只盯着衣裳,就在眼前,只要手伸得长些,一定能够到。

可桶里光滑,她脚尖使劲却没立稳支住,失去重心,扒在桶沿的手跟着滑落,整个人骤然淹没进水里,她呼吸一乱,张嘴闭嘴呛了一鼻子水,手在水面胡乱抓着。

紧急时刻,徐留青上前一步,从臂下穿过将人捞出浴桶,水花四处扑溅,零落地撒了他一脸。

掌下滑腻腻的一片,比之他摩挲过的上好羊脂玉,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纤薄的肩头上飘着一片花瓣,分不清是在水里浸了一圈还是如何,昂头看他时,杏眼中荡漾着袅袅水色。

娇红的唇微张,仿佛能看到无处安放的小舌,他虚无缥缈的渴望倏然落地成型,有了具象。

他忽然想尝一尝。

尝尝舌尖上包裹的津液是不是和她本人一样香甜,一样的令人痴迷上瘾,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便让他口舌发干,头皮发麻得仿佛皱在一块。

可是尚未待他付诸实施,寂静的净室中,响起一道脸贴肉的啪声。

付云珠出掌那刻便已后悔,然而去势收不住,巴掌就这样掀在金尊玉贵的未来首辅脸上,这下可好,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全都得罪了个遍。

她小衣都来不及穿,匆匆忙忙裹上外衫遮住自己,以为本该怒气冲天的徐留青,这时却抚着脸轻蔑一笑,好似嘲弄她的窘状。

反观他,即便脸上狼狈地滴着水,他也能轻而易举得从中脱离,狼狈便转变成艳丽。

她登时血气上涌,耳朵尖红如血滴,顾不上道歉缓和关系,撑着桶沿摇摇摆摆地向外跨,外衫吸饱水坠得慌,身旁男人也不知道搭把手,她斜睨了眼:“登徒子!衣冠禽兽!”

她不知道,紧贴的衣裳使得她的曲线一览无遗,全都勾勒进徐留青眼中。力量悬殊,那一巴掌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可是她竟善良到不愿伸出爪子挠他,跟小猫的肉垫拍过有什么区别?

光脚走出的湿脚印一路蜿蜒出去,鬼使神差般地,他竟跟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脚步在屏风前停住。

一节细细脚腕从屏风下的罅隙露出来,柔软湿透的外衫堆叠在脚下,从前所见的美人屏风竟如在眼前活过来,朦胧婀娜。

“走水了!走水了!”

尖利的叫喊声穿透云霄再坠落,眼前美景骤然打破,徐留青神情冷厉下来,火势如他所想,那张床一定烧成灰烬,而接下来,他看向里侧的床……

净室连通正房并在后侧,付云珠从里面出来并未发现异常,下人叫喊后出来一看,浓浓黑烟漫上天际,火光逼人,可无缘无故为何会起火?

正思量之时,身后一道黑影罩上,冰凉吐息落在耳际,付云珠不禁打个寒颤,恐惧感自脚底升起,她缓缓回头,徐留青与她所隔不足一拳,冰冷的眼神紧紧锁在她跳跃的脉搏上,一字一顿地问她:“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付云珠脑中叮铃作响。

她突然意识到。

掠食者开始了他的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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