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了(2 / 3)

,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这一路上没见到有什么陪葬品,汪十方也顾不上卖弄学问,难得清静。

我是不知道这光秃秃的墙壁有什么好看的,但他观察得浑然忘我,不知不觉就自己跑到了前面去,汪沛金犹豫了一下,抱着枪跟了过去,这样一来,我和汪灿就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后面。

“从来都是做前锋的人现在却要殿后,委屈你了。”我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手电的光照范围之内已经看不见另外两个人的身影了,实在有点费解。

就算偷摸藏了明器带出去,也没有销赃的渠道,对于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基地的人来说,除了给自己增加负担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难道是他们还有什么秘密任务?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性,然后又迅速自我否定。

——汪灿总不至于混得这么惨,沦落到要和我一起充当高瓦数电灯泡的地步……

“不会,你不也在这儿呢吗?”汪灿悠闲地转头看了我一眼。

跟我攀什么伴儿啊,自我要求忒低!

我撇撇嘴:“他们两个都跑出去小一百米了,运算部门里没有墙缝是怎么着,汪十方看了一路还没看够?”

“有的。”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正经回答我的吐槽,差点就顺着这个展开再问他几句,又觉得好像太过刻意,问得太多不该是汪家人所为,于是胡乱点了点头:“那不管他,总在地下活动压力也挺大的,难免有些怪癖,他开心就好,不过要是黎簇进了运算部门也被同化成这样……”

“你很关心黎簇的处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声调冷了好几个度。

本来想说挺可惜的,但听他语气不善,我莫名开始心虚,话到嘴边改了口:“小媛姐也不一定会踹了他。”

汪灿:……

我为自己的机智短暂地翘了下尾巴,强行转移话题:“走了走了,前面还有很长的路呢,被他俩甩开太远也太跌面儿了。”

汪十方的走路姿势很有特色,或者说是很符合他平时的状态。他整个人看起来就缺乏自信,走路也不抬脚,通常是拖着步子在地上磨蹭着走的,脚步声里总是透着一股子无精打采。

这种脚步声一直出现在前面,我就感觉这条甬道总也走不到尽头。

我刚想在墙上做个记号,工具都掏出来了又悬崖勒马,及时把匕首滑进了袖子里。

——这和在景区墙上写“到此一游”还不太一样,那只是素质问题,我这一刀刻下去可就是损坏文物了。

“这走廊是不是也太长了?”一般甬道长度都不会超过一百米,这么久都没走出去不合常理,我小声抱怨,“这都快走出三百米了,咱们不会遇上鬼打墙了吧?”

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变了调的惨叫,我嘴角一抽,心说这甬道怕不是个大型调音台,在回音的加持下,连汪沛金那破锣嗓子都带着仙气。

“有鬼啊啊啊——”尾音空灵得仿佛来自异世,可惜被急促的脚步声干扰,显得狼狈不堪。

手电光由远及近,区区几十米的路,汪十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揪着胸口的衣料呼哧带喘:“太、太邪门了,这甬道走、走不出去……”

汪沛金口中念念有词,正忙着四处作揖,更指望不上,只能等汪十方喘匀了气再说明情况:“刚才阿金不放心,扔了个护身符扔在墙角,可是我们往前走,又在墙角看见同样一个护身符,我们绕回了原地!”

“可是护身符不是烧了才有用吗?”我确实不是很懂这个逻辑,“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你说的不让动明火。”汪灿悄悄提醒我。

我:……

当时我说这句话只是因为不想闻烟味,顺口胡诌的,说完自己都给忘了。

“这事赖我,”我灰溜溜地道歉,“我听着脚步声带的路,陷入同一个循环里,怪不得撞上了。”

——主要是对被我坑了的汪灿道歉,另外两个人的责任跟我各占一半,我不甩锅就不错了!

汪灿看我一眼:“不怪你,我也没发现。”

……这是什么天使,怎么还抢着背锅。

“现在到底怎么办?”汪沛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显然被吓得不轻,这么半天都没开口骂人。

“想办法破掉这个障眼法咯,”我虽然不知道原理,但要是放任他自己吓唬自己更麻烦,干脆把问题抛给汪十方,“汪十方,你刚才看了那么久,墙上到底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汪十方嘟囔道,“你知道吧,看似简单的东西往往是最不简单的,我看了墙上的每一根线条,没有算出其中任何关联。”

我本来还在聚精会神听他分析,听到最后一句瞬间不想理他了。

最烦这种说话大喘气的人!

汪灿谨慎地沿着墙缝摸了半天,转向我摇摇头,轻声说:“没有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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