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归处。
辛西娅自嘲般地勾起嘴角，“辛西娅·哈默尔，真名，来自差不多八十年后。”
“比我预计中的还要晚一点呢。”赫尔维格撑住自己的头，右手食指弯曲抵在了塔罗牌上，“让我猜一下你今年应该二十了吧？”
“你要是真信我在医院单子上填得那些我会怀疑你是个傻子的，老头子。”辛西娅掀开了自己的伪装，露出来了原本年轻的面庞，“倒大霉的十六岁生日过了没多久，上一次这么倒霉还是在七岁的时候。”
赫尔维格原先的笑容有些崩不住，她没说谎。十六岁，他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这么算下来她是他的孙女？天，以后的敌人是连小孩都不放过吗，这么凶残的。
“赫尔维格·哈默尔，按年龄来算我应当是你的…爷爷，孩子。”
辛西娅挎起个小猫批脸，“好诡异，别那么叫我，直接叫我名字。”
“行,辛西娅。”在得知她的真实年龄以及身份后赫尔维格的态度就软了下来,“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辛西娅沉默了几秒,开口道:“九头蛇,‘母亲’，脑袋上有缝合线的咒灵和魔法师,魔法阵是来到这里的媒介。”
当辛西娅说出九头蛇的时候,赫尔维格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听到头上缝合线的那一刻,他右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目光转回到了辛西娅身上,但脸色也没好起来。
“听着,你回去之后立马去把这个咒灵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明白了吗?行事要千万小心,不要小瞧了这个家伙,你没有死或许是他最大的纰漏。”
“等一下,虽然推不出你之前的经历,但我怎么回去?”辛西娅看着桌面上排布混乱了的塔罗牌又看看激动的赫尔维格,“你的术式跟空间有关?”
赫尔维格冷静下来,摇头回答道:“准确来讲是预言占卜,但我可以储存祭品在卡里,同时也能选择释放而非献祭,可以当个储物间用。我在你来的那天夜里在那条小巷子就地算了一卦,你回去的机会很快就会来的,它会发生在你在这个时代遇到的人身边。”
“所以这就看你的造化了,辛西娅。但我认为你回去的可能性很大,你是个幸运的孩子。”听到这话,辛西娅在心底嗤笑一声,幸运?她要是真幸运就能早点死掉了。
“通常来讲是会发生在未来会起到很大作用的人身上,当然这个范围还是太广了点。”
“Huh?”辛西娅皱眉,“我遇到的人也不少了,范围也太广了些。”
但是未来能起到很大作用的?那不就是…!消沉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她的心叫嚣着要再一次回到锚点身边。谢谢你，托尼，辛西娅从未如此感谢过托尼，他一个花花公子曾经以为小孩子都会喜欢美国队长所以带她去参观了美国队长纪念馆，现在刚好有用。
辛西娅按下激动的心情,自己的情绪最近起伏有点太大了,人处在激动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掉很多细节,冷静下来,辛西娅,像往常一样。
小孩本来有些蔫的样子在听到能回家后明显精神了一些,带着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但随后就是强制去克制这种活力,强迫自己去以最理智的姿态去面对残酷的现实。赫尔维格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不是一件好事,没有人可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是在沉默中爆发,便是在沉默中消亡,他希望这个孩子是前者。
“你在军队里可以安排一个人进去吗?”这是场豪赌,谁也不能肯定那个关键是谁,而她所做的决定就意味着成败在此一举了,时间会证明她的决定是否正确的。而在此之前,她会为这一切做好准备的。
70.
点燃,吸气,吐出烟雾。成年人的排解方式无非就那几种,赫尔维格不喜欢沉溺在酒精当中,他也打定主意不会去建立超出友谊外的联系,所以那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后代,自己还有其他亲人吗?算了,纠结这种事情是无用的。他深吸了一口烟,让呛人的烟雾充斥自己的肺部。
九头蛇居然存在了这么久…果然还是绕不开他的老东家了吗?以及那个缝合线的咒灵,赫尔维格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嵌入了掌心,血液从伤口里渗出,但他身体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内心的煎熬。
他没有十三岁以前的记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都在九头蛇中生活。他在这个恐怖组织中长大成人,被那个披着人类壳子的咒灵教导…有一天他问自己能不能为他占卜一次,他同意了,而这个决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一个小镇…一整个小镇上所有人的生命被他献祭掉了,他必须为自己的轻信承担这个后果。
赫尔维格的术式是以卡牌的形式呈现的,他可以将卡牌分出去,并且赋予对方能将物品收进去的权限,而他不知道里面会装入什么,除非他收回卡牌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清出来又放入。
这是他的第一次占下,他带着他来到了一个空无一人、毫无生机的小镇，赫尔维格至今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