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间甚是恭维,说着。已经快跨出大殿,外面日头已上三竿。
两人驻足原地。
萧祁年纪轻轻位列三公,在朝中是何立场尚未可知,不过从刚刚那脚来看,萧祁也并不想让太子再有可乘之机
“我一介文臣不会武功。”萧祁试着手:“不过弓箭还是略知一二,与将军也算颇有默契。”
楚辞把姿态放的极低问道:“既如此,不知萧大人觉不觉得太子谋反另有内情?”
“哦?”萧祁来了兴致反问道:“依将军看呢?”
楚辞笑道:“纵使太子要为寒门出头,但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平常小官,毕竟也处理朝政几十年呢,他若不傻,何必拿着自己大好前程去赌?”
“更何况,太子与丞相对峙已久,即使要赌怕也不会是一时想法,仅靠着数万禁军显然不够,不知是否另有帮手。”
萧祁思索片刻道:“还有,太子若是早有想法,应该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楚辞往这边挪挪脚步,仿佛狗腿般黏在萧祁身上,萧祁从未与人如此,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她靠了个空,随即作罢继续道:“萧大人与我果然默契,就算再傻的人,谁又会挑在我回京的时候谋反呢,多了个我,便多了无数变数。”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她来回踱步,萧祁个子高,居高临下就一直看着半个脑袋来回晃悠,其实楚辞的个子并不矮,起码在女子中是不算矮的,但是架不住她现在身在男人堆里,怎么说也确实不算高了。
萧祁神情无异,踱步走到楚辞面前,但可能是常年在官场打交道的原因,说起话来都带着审问的语气:“所以将军入京之路一切安稳吗?”
日头被萧祁的身影挡住了大半,楚辞往旁边偏了偏,正好躲在了一片阴影之下。
楚辞抬头看着他,然后原地转了一圈,玩笑道:“那我还能好好站在大人面前吗?”
面前这人转了一圈萧祁就想起有个从见面起就想问的问题,:“军中粮饷我户部年年可没短缺过,边境是吃不饱饭吗,才长出你这个个头?”
楚辞闻言脸子瞬间了下来了,她垫垫脚,和萧祁比了比,还差一大截:“照大人这么说,大人长得这么魁梧,难道是贪污了,才吃的这般好?”
萧祁眉毛微微挑起,想想也真是无话可说,面前这人说话不着调,对上他的性子,完全没法聊。
楚辞在沙场滚了三年,萧祁在官场也摸爬滚打了不少年道行都是不低,二人相互试探一路,也没个所以然。
京中近日连连变天,晚上还下着小雨,晨起又还是太阳,日头坚持不到午时,乌云又开始聚了起来,眼看又是变天。
魏明帝被气的不轻,一时间无暇安排楚辞回京适宜,本来降书就是的一纸由头,要不要得都是皇帝让楚辞回京的借口,说白了就是无关紧要,皇帝不知道是因为太子无暇顾及楚辞,还是明里暗里打压她的气焰做的把戏。身边的太监收了蛮夷的降书便也就打发楚辞出宫了。
楚氏一族世代镇守边境,京中连一处老宅都没有,楚辞怎么说也挂着晋元将军一品军侯的名头,买处宅子对其他一品官员自是抬抬手的事,但武将没钱,身处边境的楚辞更没钱,粮饷年年缺,她年年把家里底子往外掏,近年腰包早就空了。
总之一主一仆眼下正走在街上游荡呢。
楚辞心里在想事情,千计只能一路跟着,有路就走,有巷就拐。
但她想了一路,总感觉哪里不对,傅承晔表面上是为了寒门出头最终自爆,但就是觉得这赌局实在太有失考量,朝中大臣个个心有盘算,说话一个弯一个弯的拐,解铃还须系铃人,太子此时走投无路,或许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