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干过这种事儿吧?”
恐怖的不是拍照,是高主任啊。
“没有,之前听人说的。都说了我是好学生,不会逃课的。”林京年吊儿郎当的。
冉遇宁轻笑一下,“好学生,那也祝你早日成功。”
说完学着他们的样子,举杯碰了一下他的酒瓶子。冉遇宁不喝酒,所以喝的饮料,林京年也不用杯子,直接吹瓶。
林京年挑眉,瞥她一眼,“祝你,祝我们所有人,都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稀里糊涂间,他们的目光已经触及未来。
*
喝完酒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因为是周末,也是冉遇宁的生日,家长们都不怎么管。
几个人互相扶着,酒精把脸颊烧得滚烫,夜里空气冰凉,夜风徐徐,扑面而来,滚烫的脸颊感受到几分凉意,反而觉得很舒服。
兰亭小区很静谧,几人到来倒是打破了这份宁静。
灌木丛中,小动物还在叽叽喳喳叫着,树上已经没有了盛夏时候聒噪的蝉鸣,一切声音都是大自然的天籁,一切刚刚好,一切都很美好。
傅潼是真的醉了,姜焓背着她,跟个大哥哥似的。沈长河照样在后面护着,姜焓和沈长河同路,他们和冉遇宁林京年两人就在林荫路口分开。
一如既往的高大绿树笼罩了整个街道,风一吹,树叶就沙沙作响,少年行走在林荫之下,肩并肩,闲谈耳语。
林京年酒量好,喝了很多也清醒着。
少年背挺直,肩膀宽大得撑得起生命之重。手插在裤兜里,总给人初见时的傲岸不羁。将就着冉遇宁,他步子迈得小,显得慵懒悠闲。
冉遇宁的手也插在外衣兜里,过肩的高马尾轻轻前后荡着,步子故意迈得又小又慢,希望这一程路再长一些。
月光能穿过树林,打在两个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肩并着肩走着,在影子里又挨得更近一些。
“林……野草?”鬼使神差地,冉遇宁特别想这样叫他。
“冉二宁,我网名改了。”他微偏头,语气不冷不热。
“嗯,你改成什么了?我给你的备注一直是这个。”
“回去自己看。”说话间,脚步停了,“还有,你这样叫我真的好尴尬的,别这样叫了,嗯?”
林京年脸颊还微红,连带着耳朵也是红的,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褪去,还是被冉遇宁那声“林野草”尴尬到了。
“不好,我重新送你一个解释吧。”冉遇宁面对着他,眼角微抬,对上他的目光,“野心,绿草,有野心,有鲜活的生命。”
这是今天听完林京年那番话之后,特别想给他的,全新的定义。
“这个解释很好,可我还是很尴尬的好吗?”
“有什么好尴尬的?你不是一向脸皮很厚吗?况且,多叫几次的话,就不尴尬了。”说罢她真的付诸行动了。
“林野草,林野草,林野草……”
“唉……”林京年轻叹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搭在她的肩上,“脸皮这个东西,要是在别人面前,也可以不要。”
冉遇宁被他手搭着的肩突然变得敏感,那种触感直击心脏,血液冲得她脸颊也滚烫起来。
“在我面前,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做最真实的你不就好了。”冉遇宁匆忙打掉他的手。
心里悸动,但又害怕,怕他趁着酒兴说出违背自己意愿的话,怕他们都会在不恰当的时间,为某些行为后悔。
“冉遇宁。”
“嗯?”她走在前面,蓦然回头,他很少正经叫她的名字。
“你的愿望真的很简单,我……我们,很容易就可以为你实现了。”
“我知道啊,我不贪心,想要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冉遇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一些什么。
“那我可能要贪心一点。”林京年像是醉了,什么都说,“你知道我生日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吗?”
林京年的生日在暑假,当时温茗颜还不在,他们四个帮他庆祝了生日。就在他家里,简单的饭菜和蛋糕,他就很满足。
“说出来不灵了。”
“不是你说,说出来才更好实现吗?而且,我要是不说,你怎么帮我实现。”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影子却是挨在一起的,无限暧昧深情。
“我?”冉遇宁稍微有点诧异,“那你说,我怎么帮你实现?”冉遇宁想,他那时的愿望,也不会很过分。
其实他向来有分寸,冉遇宁也很清楚,即便是此刻,即便他真的是醉酒了,也不会过分。
“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他语气更像是在请求,看着多了几分可怜。
冉遇宁愣了,没说话。
“你还记得,流星雨那天,我说把愿望都送给你吗?没开玩笑,我此后的愿望都送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