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林月娥是真正的山村姑娘,即便这两年林云歌有意教她,但也没有见识过大世面。

从小听过最大的官大概就是县君老爷,还是从那童家的酸书生吹嘘时听来的,更大的官,便分不清楚大小王了。

林云歌没有说相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只说:“确实是大官,所以我们以后行事、说话要留一半,不要太直率。

“月娥,若再有连妈妈那样的人,你只要不理会便是,要是对方缠着找你脱不了,你就来告诉阿姐,我帮你收拾。”

“我知道了,”林月娥有几分不屑,她以前不知道林云歌是领养来的。

就算如今知道了,也只当两人一样长大,林云歌只是比自己多活了两年,又有个疯和尚偶尔说几句废话,才会懂得多一些。

两人刚说完事,门又被敲响,进来四个丫鬟。为首的是二房送来的大丫鬟玲珑,指挥着小丫鬟们抬来了热水,给林云歌洗漱换衣裳。

可能是架空的时候没涉及到细节的地方,这里没有后世那种大面积种植的美洲草棉,树棉布也不多见。

普通百姓多穿粗麻布,富贵人家则穿丝绸织锦的衣裳。

还好豫章南边有木棉树,产量不大,但也能做出些棉布来。

林云歌刚来的时候实在穿不惯粗麻,网购的样式料子都太同,穿不出来,只能想办法去收购木棉花,让养母织出棉布来。

染上了朴素的颜色,看着一般,可穿着比麻布舒服太多。

养父母舍不得,都只拿来做中衣穿,省下来的给她们姐妹做了窄袖衣裳。

当然是比不上相国府带来的,这些衣裳、裙裾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据玲珑说都是京师时兴的。

林月娥也跟着洗了,换上崭新藕色靛蓝边的曲裾,将她还未发育起来的身体裹出几分流畅的曲线来。

她十分高兴,跟丫鬟问了好几遍,“这个衣裳真的是给我的?”

刚才她那屋的东西她不太敢动,并没看柜子里是不是也有新衣裳。

得到确定后,就在铜镜前转来转去地照。

摸摸料子,又摸摸头发,摸摸脸,对自己满意极了。

这一身并不是高雅的颜色,她便十分喜欢,只因叫错了名字,看得几个丫鬟暗暗发笑。

“林姑娘,这是曲裾,上衣下裳的才叫衣裳呢。”

林月娥不在意,毕竟只是个称呼,好看就成。

林云歌没有穿素心拿出来的那套玄色曲裾,而是换了一套淡青色直裾,样式简单、颜色素雅,穿着也舒适。

料子上倒是比林月娥那身好一些。

但林月娥不喜欢素色的衣裳,也就没在意材质上的差异,照完了镜子,又去挑选首饰。

有丫鬟帮两人梳妆,林云歌见天色已晚,只让人将长发擦干后,以一段锦带轻轻松松绑在背后。

林月娥精力足,让人梳了个她没见过的发型,还在林云歌的首饰盒里挑了好几样戴在自己头上,“你的首饰也太好看了!阿姐,你不戴就给我戴吧!”

林云歌早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塌上喝茶,开了临江的窗户吹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她的话,回头看了一眼,“你喜欢便拿去戴吧。”

这话可急坏了身边伺候的玲珑,“大小姐,那些是,是大夫人亲自为您备下的,要是她看到您不戴,反而给了别人,怕是会不高兴。”

林云歌记得这个圆脸盘子,有些胖的丫鬟,只说:“无碍,到时候我也戴些,母亲见了我自然比见那些首饰高兴。”

玲珑却不罢休,又拿眼睛看林月娥,道,“除了大夫人准备的,还有老夫人赏赐的呢。那红珊瑚的头面将来要进您嫁妆,可不敢随便给别人戴。”

原来林月娥发髻上还插了一根嵌红珊瑚的金钗子,钗子一头挂了两股流苏,也是红艳艳的。

在莹莹灯光中,便已经很好看,要是白天,只怕会更加夺目些。

“嗯,我自是念着祖母的,”林云歌并没有不让林月娥戴,反而是林月娥听了玲珑的话,面红耳赤,“你一个丫鬟还要管主子了?我阿姐都让我了,反倒是你一会儿衣裳一会儿钗子地说,说个什么劲?哼!不就是根钗子,不戴就不戴,还给你!”

说着扯下那红珊瑚的钗子便朝玲珑扔了过去,后者躲开,正好打在地上,摔断了挂流苏的扣子。

“这,这可如何是好!?”

玲珑见那钗子摔坏了,当即跪在地上就哭,“这么宝贝的钗子,回去老夫人怕是要打死奴婢了……”

一屋子丫鬟跪下,多少有些不服气。

林月娥也知道自己惹事了,跺着脚叫嚷,“你们哭什么?不就是个钗子,你们别想吓唬我。我阿姐是相国府的大小姐,她身份尊贵着呢,打死你们,也不干我的事!”

林云歌听着这话,微微皱眉,只抬眼看她,眸色深沉,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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