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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午夜时分,街上的各家各户都管好了大门,熄灭了灯盏,而丞相府的灯却依旧亮着。
外面,是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一眼望去,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耳边,也只传来阵阵狂风嚎叫的声音。
而此刻,丞相府内,却是格外的静默,屋里点着灯盏,灯盏的灯光不强烈,也不算微弱,光度刚好能够照清楚屋里的那三个人 。
屋里正中央陈放着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的便是丞相府的大老爷千傲天千丞相和千丞相的夫人,此时,他们面色凝重,屋外风雨交加,屋内气氛凝重,还时不时地伴有哭泣的声音。
“爹爹……娘亲……”
“裳儿不要嫁进夜王府,裳儿不喜欢什么夜王爷……”说罢,那人便用双手捂着脸哭泣。
此人,正是丞相府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千云裳。
坐在椅子上的千夫人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得这么伤心,便一脸担忧的皱起眉头,对坐在身旁地千傲天道:
“老爷,夜王府和咱们丞相府一直关系不好,现在让裳儿嫁过去,那不是要毁了裳儿一辈子吗?”
此时,千傲天低着头,双手紧扶椅子扶手,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一脸的焦急,有一脸的无可奈何,随后,他用手扶上了额头,又叹了一口气,低头闭目道:
“夫人,这事儿有多埋汰我心里有谱。”
随后又将受从额头上拿下,眼神焦急又坚定,道:
“ 但这次是皇上赐婚,我怎敢不遵从!”
随后又补了一句:“我也爱莫能助啊!”
千云裳听后伤心的捂着脸跪下来,跪在了千傲天膝下,伤心的哭泣,她哽咽道:“爹,你答应过的,裳儿的郎君裳儿可以自己选,裳儿没有见过夜王爷,裳儿不喜欢什么夜王爷,裳儿死也不嫁!”
千傲天听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出来一声叹息。 此时,一旁的千夫人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更是再也忍不住,从椅子上下来也跪在千云裳身边,她看着女儿,眼中全是心疼,双手扶着千云裳,心疼的道:
“裳儿,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有娘在,就不会让你受苦。”
此时千云裳依偎在千夫人的怀里哭泣,千夫人焦急地看着千傲天,道:
“老爷!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千傲天见了她们母女二人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再也没有了耐心,他一摇头,叹了口气,随后不耐烦地道:
“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违抗圣旨,让整个丞相府陪葬吗!”
随后起身,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
“裳儿,你也长大了,你就当是为了爹,为了娘,付出一次吧。”说罢,便要离去。
此时,跪在地上的千云裳一把拽住了父亲的衣袍,哭泣着道:“爹爹!裳儿不要嫁,裳儿是爹娘唯一的女儿,我不在,谁还能像我样关心你们,爱你们呢。”
千傲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来安慰女儿,此时,千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抬头:
“老爷,裳儿,也并不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此时外面刮进一阵狂风,将屋内唯一的灯盏吹灭了,屋内陷入了黑暗,只有外面闪电的光亮,才能照清里面人或阴或暗的面孔。
“ 你说的,是灵云山那位?”千傲天道。
随后,千傲天神色骤变,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霜,变得分外严峻,眉骨见透出一股子严肃和凝重之色,随后,他起身,道:“不妥,不妥,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此时,千夫人起身,道:“不会的,老爷,皇上说的是丞相府大小姐,云兮本就是,再不济,让她们换一下名字,不就得了。”
千傲天还在思索,千夫人走到千傲天身旁,又悄悄补了一句:“她们同是丞相府闺女,外人,是看不出什么毛病的。”
千傲天闻之神色一震,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但还是在左右思索着。
此时跪在一旁的千云裳听到千丞相和千夫人的悄悄谈话,似乎是知道自己这次大概率是能够躲过一劫,不必再嫁进夜王府了,于是便露出了本面目,其暗笑,又在心里暗暗想:“哼,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废物,能替我嫁进夜王府这个火坑,也算她有点儿用处。”
千云裳的却不是千傲天唯一的女儿,她还有个姐姐,为前正室所生,名叫千云兮,千云兮自幼丧母,后来因为身负异能,常常能看见别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便因此被视为灾星,被送到了灵云山上,一直是由她师父抚养长大,所以自她五岁离开丞相府,这之后的十多年,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千傲天眼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其道:“夫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皇上赐婚,换人代嫁。这种操作毕竟危险,难度较大,一旦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