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妥协了:“……你开心就好……”
这是完全不信还把这当作你失忆后的随口乱编?
算了,只要不是南极挖石油,都行。
“其其实……老爸还说他在非洲挖石油来着……”
“非洲也不行!”
没过多久,常笑着自己终于儿女双全的家光叔不得不继续出差,正巧你来日本后睡得浅,他的动静倒是把你吵醒了。
靠在门关,你也想送送这位不靠谱又很可靠的叔叔:“鸟儿都还没醒,就要出发了吗?不跟奈奈阿姨和阿纲好好告别?”
“哦!你醒了啊,啊呀……我可没有那个勇气可以好好跟最爱的老婆和儿子当面告别,我一定会哭的——那可不行!”换上工装裤、戴上安全帽、扛上铁锹的家光叔真的要出发去挖石油一样,“男人可不能在最爱的人面前流泪啊。”
“意外的情感脆弱呢,家光叔。”
“哈哈哈,家族遗传吧!哦对了,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就感到有什么直压你的鼻梁,家光叔戳得你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眼前多了一层玻璃,你摸了摸这幅平添的眼镜。
“遮挡一下吧,你啊,观察人的眼神也太锋芒毕露了,就跟要把人剖开一样,”他的语气难得镇定,你明白他不是在捉弄你,“猎人,要懂得隐藏自己。”
“!”猎人……听起来很厉害很有道理的样子,你眼神一凛,“明白了。”
“哦!真是可靠啊——”这个男人打开门,在深青色的天色中朝你竖起拇指,“奈奈和阿纲就交给你了。”
当睡醒后抱怨老爸又不声不响离开的阿纲看到坐在餐桌的你时,他惊得退后了半步:“你谁啊!?”
你疑惑地看着他:“睡昏头了吗,阿纲?”
“姐姐?”他认出了你的声音,所以才更加不解,“为什么姐姐要戴这种傻瓜蚊香眼镜啊——!?妈妈你都没有觉得姐姐哪里不对劲吗!?”
“啊啦阿纲,总是这么大惊小怪的,”奈奈阿姨把刚煎好的厚蛋烧放在桌上,又再端详了你的脸,“唔……这么一说好像……”
“是吧?太奇怪了吧!”
“好像更可爱了呀,Alena!”
“妈妈你也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