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被带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间房子内,四处披红挂彩,红花,红被,红帘,尤其是那硕大的红灯笼摇曳着微光,喜庆热闹极了。楚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悄悄打量着四周,看这架势,这□□是要掳她做媳妇儿啊。
看着看着她便瞪大了双眼。一男子身着红衣,正伏在桌前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窗前烛光下,那一抹红色倩影配上那一张勾勒的无比精妙的侧颜,不惹凡世尘埃,简直绝了。那用天妒神颜,形容都不为过。她一时恍惚这世间难道真得有从画中走出的人吗?
楚怜瞬间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侧身一个贵妃躺,痴痴得欣赏起那男子的盛世容颜来,这玉面郎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赏金猎人十年的云惊风也有失误的时候。
“红蕖姑娘醒了?”男子声音轻柔,吐字清晰。
楚怜方才回过神来作出害怕的神情:“公子这是何意?”
男子没有看她,抬头眼神忧郁:“我在写我们的婚书,上禀天地神灵。过了今夜你便是我的妻!可好?”
还为等楚怜说话,那人又自言自语的说到。
“求你!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在下虽然没有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可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命也可以给你,我只要你不走,只要你陪着我,我........实在太孤独了!”男子含泪祈求到。
“当然!我怎么会走呢,公子生得如此俊秀,恍若仙人般,不正是红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吗?”楚怜一面安抚,一面小心靠近。
“皮相,当真这般重要吗?你说和一个真心比起来到底是皮相重要还是真心重要?”男子近似神经质的问到。
楚怜不假思索回到:“当然是心了,真心无价!人不都常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朗吗!”楚怜已拔出匕首藏于背后 。
“姑娘果然和她们都不一样!”然后激动得掩面痛哭起来。
楚怜趁机举起匕首,男子警觉抬头看向楚怜,就在看清他另外半张脸的那一刻楚怜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另外半张脸,嘴唇上咧了三指宽,左眼睑下翻出红血丝,眼珠瞳孔只有芝麻粒大小,其余全是眼白,尤其是那半边鼻子像是被老鼠啃了般裂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半面神颜,半面鬼面,居然长在同一个人脸上,这造物主是怎么做到的?
随即楚怜顾不得擒那淫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恶心吐了:“可真他娘的丑!”
玉面郎君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一颤,紧握拳头,怒目瞪着楚怜歇斯底里怒吼道:“丑?你不是说你不在乎皮相吗?为何又是这样?你们为何都要这样对我?”他整个脸都红了,脖颈青筋暴起,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步步紧逼。
他的力气很大抓住楚怜的肩死命的摇晃着:“皮相难道就那么重要?一张脸就那么重要,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这张脸是爹娘给的?我天天藏着又碍着你们什么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天不取笑我辱骂我的?瞧不上我也就算了,可你们为何还要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啊!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楚怜被他摇得头晕目眩,丝毫没有招架能力。
就在这时苏沐与云惊风破门而入,苏沐掷出折扇,一个飞花扇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玉面郎君一个趔趄松开了楚怜,云惊风趁机一把绳索一圈圈缠绕住他,男子力气极大横冲直撞,二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完全制服。
就此困扰此地十年的淫贼终于落网。
三人将房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这里的确是他的老巢而且也没有其他被囚禁的女子,总算是安心了。
云惊风楚怜盘问他到底为何如此,玉面郎君直言不讳没有丝毫隐瞒,更没有丝毫悔意,将他如何踩点,如何作案,仔细道来,他始终觉得那些女子都该死,至于他为何会这样,他始终不愿意提及,在云惊风和楚怜的多番诱导和刺激下,他终于招了。
他出生在悦来城的一个小镇,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家境也算殷实。他自出生便是半张鬼面,他连名字都没有,终于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实在是忍受不了父亲的谩骂和旁人的指指点点便悬梁自尽了。而父亲觉得他晦气,便将他驱赶到狗窝,同狗在一起养大。从他记事起,只要有人看见他,永远都在羞辱和咒骂,尤其是女子,她们常说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嫁给他,长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如死了。
有一天他偶遇一个富商家的小姐,她笑容甜美,平易近人。她常常帮他,给他带好吃的,帮他驱赶欺负他的人。他每次都拼命低头掩着面,生怕会吓到她,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好过,二人也慢慢互生好感。
突然有一天那位富家小姐冒着大雨找到了他,哭着求他带她离开,无论哪都可以。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女子的哭求让他动容。二人来到便排除万难逃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成了亲。他有手艺能吃苦,木工瓦工都做得。妻子会织布裁衣,人也勤俭,两人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他做梦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