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头木簪(1 / 2)

“拨浪鼓咚咚,咚咚咚咚,哈哈哈.....”林荫小道一个年轻的妇人牵着一个憨态可鞠的小女孩,女孩欢快的摇着拨浪鼓,一路唱着歌谣,无忧无虑,天真烂漫,一路洒下一串笑声。

幽静的林荫尽头在一古朴雅致的茶楼内,此时的夏侯夏继长正在窗前远望,眼神疲惫略显沧桑,眼底透露着一丝温柔。他水墨素白长衫,木簪骚头,负手而立,如同那书中走出的诗人一般,仅仅是一个背影,就是饱经沧桑的既视感。

雅阁的门轻轻开了,一青绿衣摆踏步而来,径直坐在了坐榻上。

夏继长回过神:“来了.”

转过身竟然是苏沐摇着把素色白扇微笑着看着他。

夏侯疑惑左右看看:“这位小哥可是走错房间了?”

苏沐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果然了,他几次三番想要自己的命,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模样。

苏沐执扇拱手:“侯爷万福,在下苏沐.”

夏继长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睛略亮了些,停顿片刻。

“何事?”

苏沐毫不客气得斟好茶邀请其坐下。

“听闻夏侯爷与家父曾经是旧识.....”

“打住打住!我跟你老子可不熟!”还没等苏沐说完,夏侯便不耐烦的推却话题,不是厌恶也不是忌讳就仅仅是不耐烦,不想提。

苏沐看着夏侯有些许失落,夏侯也很明白,苏沐既然敢来问他,那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说点什么,他是不会走的。

“你,这是在找死!”夏侯警告性的指指苏沐。

苏沐乖觉的回道:“找死?晚辈何须找死,都不知经过了多少鬼门关。既然要死,也想死个明白!敢问夏伯父我父八王爷当年他真得就错了吗,真得就是罪无可恕吗?”苏沐单刀直入,他没有太多时间,也不想打什么哑谜。

夏继长眼中没有了方才的警觉,平静得看了他片刻,默默回了句:“皇家自古从来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说句老实话,老夫是打心里瞧不上你们皇室这群姓苏的,唯有先皇八子沐王殿下,坦真率直,心净明朗,倒是有些意思!”

坦真率直,心净明朗,苏沐眉头微皱,他万万没想到,他能从这样一个人的嘴里听到对父亲这样的评价,不是侮辱谩骂,更没有料到他会那么中肯的告诉他当年之事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夏继长喝了一口茶:“可他那个性子,不适合做皇帝,却非要赌那口气,去争一争!简直是蠢啊!”

苏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微微握着拳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愿闻其详。”苏沐洗耳恭听。夏继长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讲了。

“当年震动朝野,当年两方交锋最厉害的时刻,□□南方水患,先皇也就是当年的五王奉旨救灾,四方暴动一触即发,五王为了安抚百姓在圣旨还没到达之前便私自下旨开仓放粮!救灾圆满结束,朝堂上下一片褒扬。没有一人提及此事,只有他把这件事堂而皇之的搬到了朝堂上。搞的先祖和满朝文武一个个都下不来台。或许他当时只是想让他栽个跟头吃点苦头,殊不知,朝堂风云莫测,不到明面上就是一心为民以身犯险,一旦摆在明面上那就是目无王法,罪犯欺君,觉得这天下就已经他哲王的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五王同行的一个官员自行揽下一切罪责,除他之外一子一女,一妻一妾都被一同绞杀!就连你的皇祖母也因为教子不善被从贵妃降至贵嫔至先祖去世都没再复位......呵呵”夏侯苦笑着摇摇头,深感无力和无奈。”

苏沐目中满是惊慌,一子一女,一妻一妾,这是多大的血债。两个亲子斗成那般惨烈,当年皇祖母又是受了多大的煎熬。

“你可知为先皇顶罪的那人是谁?当今太后的亲哥哥冯煦!”夏继长盯着苏沐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苏沐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恐,如果那是真的,那么无论他作出多少努力,太后绝对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不对,他的话似乎有些多,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总不可能是为了提醒他小心太后。不,绝对不是,他是在引导,一直去诱导苏沐,把曾今一切的苦难与生死都归结于太后的复仇。如果不是早已知道赵奎的虎符之祸和对乔儿的暗杀都是出自他之手,这会儿他恐怕已经入局了,真是千年的狐狸防不胜防。

苏沐喝了口茶定定心神:“那我的母亲八王妃呢?”

夏侯表情一时间难以琢磨,眉头紧蹙片刻表情十分难受:“不熟~没...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他没有什么隐疾,如果苏沐没有看错,他方才的表情是突然想起什么不愿想起的事而引起的生理反应,那是发自内心的--恶心!

苏沐恍惚,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掩饰修为如此高超的人想起另外一个人来便恶心反胃。语言和表情都可以伪装骗人,而身体不会。

苏沐更慌了,看来那么多人都反感自己,不是没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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