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苏哲才醒来,头疼欲裂,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群女的要追着脱他衣服,吓得他就跑啊跑啊,不停的跑,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后宫。他小心的问乔儿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又为何这一边脸总感觉怪怪的。乔儿一切如常的笑了笑,摇摇头。
苏哲这次是真的准备走了,还是来时的那匹瘦马,笨手笨脚的小仆。辞行时,苏沐正在王府的正殿之上批改公文。穿着却异常利落,披金铠甲身戴佩剑,像是一位行军打仗将军,又像是一个洒脱不羁的骑士。
他笑看着苏哲缓缓走下正殿的台阶:“陛下,这就要走了?怎么不多待些日子!”
“朕还有满朝上下的事情要忙!”苏哲看苏沐的笑心里发起毛来。
“怎么会呢?陛下称病不朝,瞒着满朝文武,跑到了永昌,连影卫都没带,只怕你死在这儿,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以及京都那边传来的消息,苏沐十分确定苏哲是只身一人从皇宫偷跑出来的。
苏哲没有丝毫惧色:“你想杀朕?”
“你不该来的!”苏沐继续笑着,此时轰隆隆齿轮咬合的声音传来,厚重的正殿门一点点自动关闭,正如苏沐所说他若死了,几乎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若苏哲是他,他也绝不会放过这样绝好的机会。
正在正殿的门完全关闭时,突然一把剑斜插在门槛上,将门隔出一条缝隙,门没有关严。两只手用尽全力一点点将门推开,与机关门逆向使力,每推开一点都十分艰难.终于那人用尽全力总算是进来了,居然是云惊风!他大汗淋漓,喘着气,拄着剑勉强才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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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苏哲还未出城前特地去曾经与乔儿相遇的那个饭馆吃了顿饭。这回他可带了足够的银两 ,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没想到付账时候店家又不干了,他这定金子能买好几个他这个小店,找不开。让他付碎银子或者是铜板.苏哲没有,身上的银票面额一张比一张大。
店家:“你想吃白食?”
苏哲:“我钱不放这了吗?”
店家:“我们只收铜板和碎银!”
苏哲:“没有!”
店家:“那你就是想吃白食!”
苏哲:“我不是告诉你我钱放那了吗!”
店家:“我们只收铜板和碎银!”
……苏哲与店老板几句话反反复复争论来争论去。
刚从永昌一路赶回京都的云惊风也在店里吃完饭顺便桌边打个盹休息一下,被他们吵得头疼,眼睛都没睁,顺手扔店家一粒碎银子,让他们住嘴。苏哲原本还想谢他一谢,一看是他立刻遮住脸转身跑了。云惊风回京都一连多日苏哲都称病不朝,他便联想起当日恍惚中好像听到了苏哲的声音。他若出城一定是去了永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又一路赶了回来,没想到却碰上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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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冷笑一声看向苏沐:“糟了,糟了,苏沐王今日要杀朕,只怕要多杀一个了!这个人还是你的连襟!呵呵呵,真有意思!”
云惊风劝道:“苏沐,你别做傻事!”
苏沐冷冷说到:“云惊风,我知道你不会站在我这边,但是也请你不要阻止我!”
苏沐没有因为云惊风有丝毫退意,已拔出腰间的剑,直指苏哲。
云惊风大惊,极力阻止苏沐:“苏沐,你这到底是为何啊!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稳日子,你要亲手毁了吗!”
苏沐眼睛红了,惊异得看向云惊风逛笑一声:“你问我为何?”
“八年前春日,我妻楚乔在我眼前弩箭穿身而过!鲜血几乎染遍了我全身的衣服!当年除夕之夜,阖家团圆之日,我的老师含冤被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仅剩的一颗头颅在宫中的长明灯中被烈火焚化!夏城阙入宫前有意设计,我被逼着亲手杀了待我如兄的凌迟!六年前秋日,乔儿被他困入宫中,怀着身孕被十指钉钉!再接着,我的儿子安儿不足七月,匆匆降生,看了这个世界一眼,便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那时,我苏沐无父,无兄,无子!却在短短的一年内,把丧父丧兄丧子通通都经历了!你!居然敢问我为何?”苏沐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声嘶力竭得怒吼着!
苏哲毛骨悚然,沉默不语,苏沐说着苏哲突然好想哭啊,他不知道若是自己经历这些,能承受多少。
云惊风实在不想看他走上不归路:“可做那些的都不是他啊!”
“可这一切的一切,桩桩件件都是因他而起!夏侯要保他,太后要保他!可为何要处处针对我!我父王是罪臣,我愿意通通都受着!可你们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身边的人!我的妻子她还不到二十五岁就时常双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起!就连做梦都时常喊着,疼啊!直到有了永儿昌儿她才慢慢的从丧子之痛中走出一些,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