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嫡亲老祖宗都没卫郃管用。
许负挑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你猜。”
响尾铃当然是可以互相定位的，但仅限于行录北和许负的那两个，其余人都响尾铃都是许负自己复刻出来的，虽然能互通使用，但却没有原来的沟通性那么强。
纪非凡当然猜不出来，但他也不后悔一直将响尾铃戴在身上，只是，为何许负还能喜笑颜开的和卫郃打招呼？
纪非凡小心地看了一眼卫郃，卫郃淡定地抱起脚边的小狼崽。
许负看着他们两人，道，“聊聊？”
“聊什么？”卫郃道。
“说说你是怎么拉拢我的小师弟，让他心甘情愿跟着你的？”许负问道。
卫郃道，“也不算心甘情愿，毕竟他体内有我的魔心碎片，反抗不了我。”
“你的魔心碎片？那你这次来飞云城的目的是什么？”许负看了一眼纪非凡。
既然已经找到碎片了，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来到这里？
卫郃坦白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确定我的魔心之前是在谁的手中。”
“在谁手里？”许负重复道，“难道你的魔心不是在苟迩背后之人的手里？”
“不是。”卫郃回答道，他心中清楚，魔心在不同人手中会吸取不同的负面情绪，他已经遇到了四瓣，除了第一瓣不确定以外，南仁城拿到的第二瓣是怨，纪非凡身上的是贪，而傀儡的主人手里的大概是恨。
所反馈的情绪不一样，飞云城幕后的人，肯定不是操纵傀儡的人。
“难道你的魔心被分成了好几块？”许负惊讶道。
不然一颗心脏怎么能那么确定不在同一人手中。
卫郃缓缓点头道，“我的母亲和父亲是仇家，当初母亲隐瞒身份，故意接触父亲，和父亲相爱，但在我还未足月之时，母亲和父亲两族之间的矛盾再次爆发，父亲得知了母亲的真实身份，母亲为了让父亲投降，便将我直接刨出，并且挖出了我的心，用我的生死威胁父亲。”卫郃表情冷漠的不像是在讲他自己的故事。
他接着道，“我的心被掏出的那一刻，天雷轰下，将我的心劈成五瓣，散落各地，直到最近我脱离了我母亲的掌控，才开始找寻魔心。”
纪非凡虽然已经听过一遍更加详细的版本了，但再次听卫郃说出这个过往来，心中还是十分同情，更别说许负和杜长明头一次听说的这两人。
许负惊讶道，“一颗心脏居然能被劈成五瓣，均匀吗？”
卫郃预想过很多许负会给出的回答，同情的，伤心的，满不在乎的。
但是在听到她这样问出来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然后忍俊不禁道，“应该不是均匀的吧。”
他目前就拿到两块，一块是从魔尊寝宫内偷出来的，一块是从兔九嘴里抢来的，大小不太一样。
许负“哦”了一声，不是因为她不在乎卫郃给的回答，而是因为她还沉浸在一颗心被劈成五瓣的惊讶中。
得亏是妖魔混血，不然换成其他普通人，没了心脏能不能活还两说。
不过，也没听说二十年前妖族和魔族发生过什么战争的啊？难道魔界之中也有妖族的存在？会不会是上古大妖？许负的思绪越飘越远。
“你们调查出什么线索了吗？”杜长明看了一眼许负，开口问道。
“幕后之人藏的太紧了，我们调查到的线索已经断了，最后得知的消息就是幕后之人也想要这个凤凰环，而且，他要纪家时刻注意你的行踪。”卫郃看着许负说道。
“我？”许负有些诧异，“看来我身上也有这幕后之人所图谋的东西。”
她和卫郃对视一眼，双方心里都清楚，许负身上有什么。
“那你呢？那东西是你想要的吗？”许负想知道，卫郃清不清楚泊风玉就是柳叶刀碎片。
“是。”卫郃直视着她，然后收回视线，侧脸道，“所以不要让我有机会得到它。”
萧览还在寻找让泊风玉认主之人，许负最好能将泊风玉藏好。
“何必呢！你若是需要，我直接给你便是。”许负大大咧咧的拿出一枚破碎的刀片，伸手放在卫郃面前。
卫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