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志坚离开大富贵酒楼,此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石志坚驻足门口,正准备食支烟,却见不远处冯国权在笑着朝他招手。
石志坚笑了笑,走上前去:“权哥,怎么还没走呀?”
“今天公务不太多,不急着回去。倒是你,怎么来的?”
“当然是做黄包车咯!”
“上车吧,我送你!”冯国权指了指不远处停靠的黑色小福特。
石志坚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石志坚上车,冯国权挨着他坐下。
石志坚本想继续掏出香烟抽一支,犹豫了一下没再动手。
冯国权看得清楚,“烟瘾犯了?把车窗打开吧,我也来一支!”
石志坚笑了笑,打开车窗,顺便掏出烟盒,弹出一支三五烟递给冯国权。
冯国权示意司机开车,从怀中摸出打火机,没有自己先点,而是主动帮石志坚点烟。
换作一般年轻人,此时早已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石志坚却很自然地让冯国权帮他把烟点着,悠悠抽了一口,道句:“多谢!”
冯国权看着一脸澹定的石志坚,笑了笑:“果然,你不是一般人。”说着也把自己烟点上。
石志坚打趣道:“权哥,你不要用异样目光看我,我会害羞的。”
“嗤!”冯国权忍不住笑出声,“你还懂得害羞?知不知刚才在宴会上你所讲的那些,还有你所作所为有多惊世骇俗?”
“没那么夸张吧?”石志坚夹着香烟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
“怎么叫夸张?我讲的都是事实。本来是我介绍你给陈查理,把他打工;搞到最后那陈查理恨不得跪下求你给他打工!单凭这一点,传出去你石志坚就可以名扬曼谷了!”
石志坚哈哈一笑:“权哥,你太夸赞我了,我只是随便讲了几句,没想到陈生倒是上心了。”
“哎,他不上心不行呀!”冯国权吐个烟圈道,“泰国华人四大家族明争暗斗多年,尤其利氏和谢氏更是斗得不可开交,现在我们家大小姐利雪炫去了香港,泰国没了这样强敌,那谢家三小姐就开始没事儿找事儿做了!”
“可怜陈生,就像他所讲的那样为谢家做牛做马多年,却因为经营舞厅不善,快要被谢小姐换掉!设身处地想一想,我和他岂不一样?说好听点是船老板,其实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是利氏的打工仔!我没有被大小姐针对,却总是被一个可恶的黄栋梁找茬,有时候想一想简直和陈生同病相怜!”
冯国权说得悲壮,表情语气给人一种怀才不遇模样。
石志坚却知道,这些都是演戏,只是不知冯国权目的,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毕竟他石志坚隐藏身份已经很严密了,难道不小心被这冯国权看了出来?
“所以阿坚,其实我想要让你帮个忙?”冯国权终于讲出目的。
“权哥你尽管讲,如果能够帮到你,我在所不辞!”
冯国权点点头,对石志坚这种“讲义气”很感动。
“倘若这次你帮陈生成功,能不能回过头也帮我一把?”
“呃?权哥能不能把话讲清楚?”石志坚夹着香烟,揩了揩下巴。
冯国权苦笑道:“讲真,我不知道你能力如何,所以才把你介绍给陈查理,可是看你刚才信誓旦旦样子,仿佛任何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这不禁让我心动。话说回来,倘若你真的能帮陈查理站稳位子,那么也一定有能力帮我在利氏船行杀出重围----我再也不想受那黄栋梁鸟气!”
石志坚抽口烟,吐出来,笑道:“权哥,你太高看我了!”
冯国权继续苦笑:“我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只能看你了。”
“权哥你这是把我当成了试验品,先放到陈生身边,然后再加以利用。”
冯国权忙摆手道:“阿江,你讲这话可就伤我心了!我和你接触时日虽短,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弟弟帮老哥这个忙,不过分吧?”
“权哥你不要当真,我在讲笑。”
冯国权心中暗松一口气,看向石志坚,却见石志坚语气澹然,脸上更是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不禁诧异,石志坚城府竟然如此之深,三言两语就把他这个老江湖给调侃的手忙脚乱。
冯国权不愿意再被动,要抓住主动权:“阿坚,讲真我很好奇,你话那陈生帮他一个月搵足一百万,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咯!”石志坚抽着烟轻描澹写道,“简直比真金还真!”
“那我就好奇了,你怎么能做到?要知道现在全泰国的歌舞厅生意最好的也不过五十来万,就像陈查理所讲,现在的金百瀚完全摆烂,有得救!不要说一个月一百万了,就算赚三十万也是很紧张……”
石志坚笑了笑,把抽了一半的香烟隔着车窗屈指弹飞!
“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