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赵大人了!”贺仪行礼道,“我与宋姑娘不便多留,现下便回去了,赵大人保重。”
枳风将手中的玩意都递到赵绸怀中,同赵事行了礼:“先前是我看走了眼,不敬之处,望赵大人海涵!”
“宋姑娘说笑了!”赵事倒是十分受用,送着二人出了门。
“橘姐姐,下次再来楚州找我呀!”赵灵波有些不舍。
枳风翻身跃至马上,引了引缰绳,回首道:“下次再来时,给你带些稀罕玩意!”
两人打马而去后,赵绸同赵事道:“叔父,她当真是宋相的女儿?怎的功夫那么高?你现在可信我是被打的那个了吧!”
“橘姐姐是宋相的女儿?难怪哥一脸谄媚!”
赵事翻了个白眼:“被打你还不觉得丢人?宋相可是四相之中唯一有过战功的。所谓虎父无犬女,他女儿有些功夫在身也是正常。”
“宋相不是探花郎出身吗?怎得还有战功?”赵绸怪道。
赵事领着两人进了大门:“那是他科举之前的事,当年又有谁不赞一句宋小将军?又有谁能料想他会弃武修文。”
“爹爹,你先前不是说宋相十七岁中探花吗?那他立战功时才多大呀?”赵灵波有些感慨,怀里的东西都颤掉了两件。
赵事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放到女儿怀中:“十五六岁吧,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赵绸:“你看看你都那么大了还只知道玩闹,半分不见得你上进。贺相的儿子年岁同你差不多,人家已是新科状元,谈吐不俗,举止温文,谁见了不得称一句‘芝兰玉树’,唉,可惜未生于吾门庭阶。”
说的赵绸有些委屈,又不敢反驳。
“你怎得今日对宋相如此好奇?先前也未曾见过你问过朝堂之事。”赵事咂摸着还有些不对味,右手掌将赵绸脑袋往前拨了一下,“你不会还对人家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赵绸咕哝道:“我就问问……谁敢娶她啊……”
“想来宋相不会让女儿入宫门王府,宋家女多半会低嫁。逄相、时相的儿子还年幼,不过贺家那小子如此出息,贺相又必然不会让他尚公主,宋贺两家联姻虽说有结党之疑,却也未必没有可能。”赵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还饶有趣味的看了眼自家不上进的侄子,“就算人家低嫁,比相府门第低的多了去了,也轮不到你。”
“谁想娶她了!我……就觉得她挺好看的!”
赵灵波呛到:“你不是看一个好看的就爱一个?”
“你怎得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赵事揪住两人后领:“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们两个皮猴子掐起来。看看人家家里的姑娘与儿子,再看看你俩,赶紧回去给我读书去!”
宋睢深夜刚回府中,小厮便呈上了楚州太守的亲笔信。
“这楚州太守这哪是问我如何选女婿之法,分明是想让他侄子做我女婿……此事一时间竟不知回什么好。”宋睢无奈扶额叹息,这楚州太守的叔侄俩赖上他了不成?
宋睢冥思了一会,食指往眉心上敲了又敲,将误会说开恐会害一位姑娘:“宋让,你去回他:嫁娶自然全凭儿女喜好。”
枳风同贺仪快马加鞭返回绪州,明月高悬,虫鸣不止。
“说动了赵大人,便需尽快找到先前的那封密信了。”
“云林不一定在意密信,不过他只要在府衙一天,密信就应还未找到。现下你比密信惹眼多了。”
“无妨,他现下在寻季夫人下落呢,不过我看好像还有两幅画像。”
枳风眉头一蹙:“还有两幅?长什么样子?”
“我未曾看清。不过姑娘几位朋友想来是知道的。”
“他们……我会问的。”来一趟楚州好不容易将先前那档子事全都忘了,如今贺仪一提,全都又一股脑的涌出来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又不能同他们从此划清界限再不往来,不然总归是逃不掉的。
“不过倒是听府上衙役说道,季大人之死同清霜有关。以清霜派为替罪羊,云林是要将这局搅的更混罢。这背后恐也不止云林一人。”
“贺大人,你先前是三起刺杀案都要调查?”
“对,不过应该都同云林脱不了什么干系。”
“实不相瞒,先前我们曾查过宣城太守溺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