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城主和令公子便已无处可逃。”
“传我令,赵城城主突发恶疾,赵城所有兵力听凭舒公子调遣,备战西戎。”
“你……”
富贵掰回去舒由篇指向他的手:“城主安静些吧,我是个大夫,向来不喜欢杀人,我说了城主突发恶疾,就真的能让城主药石罔效,不治而亡。”
“你要对我父亲做什么?”舒其思挣扎起来,便要拔剑。
旁边的一人按住他的肩膀,对着舒由篇道:“其思是个好孩子,你我这个岁数,多少也知道些当年之事,你难道想让子思当下一个许朝,割瞎一双眼睛求别人给你留一具全尸么?许朝当年做错了什么?其思现在又哪里有错?”
舒其思听得云里雾里,求助似的看向舒由篇:“父亲……”
三千裘掀起了兜帽,示意富贵可以走了。
富贵找个偏僻地方吐了一场,便带着一百骑赶往燕城。
“城下何人?”
“在下乃韩城使者,剑圣带兵驰援赵城,全军覆没,韩城遭西戎突袭,已弹尽粮绝,此乃韩城城主血书,求燕城城主派兵求援。”
燕城派了一个守城卫兵坐着吊篮下来查探。薛正川拿出血书上的字迹,确实是三千裘的,便让人开了城门。
“多谢城主,还请城主派兵支援啊,否则韩城不保。”
薛正川见他了无生机的脸色,便信了八九分:“燕城被围,韩城此时出事,我也爱莫能助。”
“那可否能请其他城主调兵,韩城危极啊,百姓还在城中,难以撤离,届时尸横遍野,西戎可长驱直入,更甚者,燕赵腹背受敌,西戎岂无吞七城之心?燕赵危矣,大肃危矣。赵城城主得此噩耗,突发恶疾,将军权交于舒公子同韩城商议共破西戎。久闻城主之高义,岂会坐视百姓为异族屠戮?……易某,易某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富贵说着时还不忘掉几滴眼泪,一双本就发红的眼睛,红的更甚,泪眼盈盈,生生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演的淋漓尽致。
“这……”
“城主,唇亡齿寒啊,七个孤城,难守不若迎战,拼他个鱼死网破。”
“七城联合是大势所趋,守了这么些年,不能丢在我们手里啊。”
燕城城中半数的将领都在此处,富贵虽并未感化太多,但这些人的防线并非坚不可推,种子一但埋下,破土而出只是需要契机。
“我还需再考虑考虑。”
“那再下便走了,还请城主思虑一二。”
富贵走的匆匆又毫无留恋,让薛正川无从阻拦,留下一屋想要与西戎决一死战的将领。
如若燕赵联盟,那先让他们内部瓦解才是上上之策。然后倾六城之力,将西戎人赶回去。
富贵又上了马,路上停处偏僻地方,吐上一吐,他先前从未希望马能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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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草被他们烧了。”富贵匆匆赶回,三千裘已问出白雾草的下落。
巾姜已被风雪阻隔,若想再进去恐怕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估计要明年开春才能去,前提还是我们这次能胜了活着的话。”
“舒公子怎么样?”
“不吃不喝,难以接受。”
“我去看看他。”
门没关死,窗户开着,真冷。
“舒公子,吃些吧,这些是韩城一城的百姓省下来的几口,原本这些可以养活十个流民的。”富贵轻声,脸上却瞧不出神情。
舒其思抬头,木愣愣的看着富贵,苦笑道:“你们拿到军权了,还要留着我这个傀儡么?”
“我从未说将军权把持在我手中,城主突发恶疾时,将军权交于舒公子,而不是交于易富贵。在下目标很清楚,只是想打退西戎。舒公子不知道令尊做过的事么?为何西戎围而不打,为何韩城的援军全军覆没?恐怕舒公子早有猜想,却按下了这个念头。”
“重要么?现在我为阶下囚,不必再考虑此事。”舒其思没有去接富贵手中的杯子。
富贵坐在一旁,倒了杯茶,自顾自的说道:“没毒的。我家在余杭,也就是临安,几十年前也是遭过兵乱的,听说商户,百姓许些都遭了秧,临安最繁华的大街,堆满了尸首,是因彼时的临安太守给叛军开了城门归降。
可是还是那句话,临安如此繁华富庶之地,就像一块放在眼前的肥肉,谁得到不想啃两口?太守有个儿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是个很有美名的少侠。他赶来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太守那样的罪行原本是要凌迟处死的,少侠拿自己行侠仗义的佩剑,划瞎了自己双眼,献上了所有家财,言其终身不再踏入临安城,只求给他父亲一个全尸。
舒公子,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划伤眼睛赎罪。
你看着边境七城,半数的铺子都是易家的,绫罗珠宝,粮草胭脂,都能在易家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