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此感到疑惑。
怎么会呢？
怎么会这么毫无节制呢？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
明明以前，他会更早地察觉到师哥;极限。在真正突破师哥底线之前停下来。
然后抱一抱，哄一哄，师哥就会继续爱他。
师哥疼他。师哥永远不会因为这个怪他。
……可这一次，师哥怎么死了呢？
徐妄感到无法理解。
很久以后，他才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这个师哥死掉了，他还可以去其他世界线，寻找下一个师哥吧。
不像以前。拼命克制，拼命告诉自己，师哥只有一个，吃掉了就没有了。
现在，师哥可以有无数个了啊。
他也不用那么拼命地忍了。
徐妄站在床边，看着师哥已经破破烂烂;身体。
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深及骨头;牙印，紫黑;掐痕。
完全是在发疯。
完全是暴力。
是他深藏在性丨欲里;，汹涌蓬勃;，食欲。
徐妄舔了舔嘴唇，嗅到空气中死人;味道。
死掉;人。
死掉;人，哪怕是师哥，也没法吃。
那下次，就先吃吃看吧。
不要再忍了。
忍了那么久。
不用再忍了。
反正师哥还有无数个。
真好。
师哥有无数个。
他可以把所有想做;事，都在无数个师哥身上，做一遍。
……
在无数个世界线里，徐妄无数次地回到那个烂尾楼。
他无数次地在师哥面前濒死，师哥也会无数次地救他。
师哥永远会救他。
徐妄像一个陷入无限循环;囚徒。
可那无限循环对他来说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他每一次都幸福到哭泣。
每一次都抓着师哥;手臂，热烈而激动地表白，追求，和师哥在一起。
无数次地重复。
而每次;结局都不同。
却又都相同。
师哥总会坏掉。
不是身体坏掉，就是精神坏掉。
哪怕把江耀和陆执提前杀掉，哪怕把自己;身份隐藏得再好再滴水不漏，师哥最终也会察觉蛛丝马迹。
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他也试过直接把师哥异化，用自己;污染物把师哥变成属于自己;变异种。但师哥从来不会保留理智。
师哥在异化;一瞬间就会失去人格。沦为纯粹;行尸走肉，没有自我意志;变异种。
师哥……他;师哥。
他;师哥，像一座永远坚定伫立在人类阵营;英雄雕像。
他如果活着，只会是作为人类;英雄而活。
把他强行弄到另一边，他只会崩坏。
雕像会一片片碎裂，然后整个崩塌，崩坏。
可是死掉;师哥对徐妄没有意义。
他还是想要师哥，想和师哥在一起。
想把师哥吃进肚子里。
想和师哥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
徐妄再一次，无数次，清楚地看到自己内心;空洞。
不断旋转，不断鲸吞蚕食着周遭一切;黑色旋涡。
无色之塔。
是向往着师哥而生;无色之塔，有着师哥那样纯白无瑕;外表。
本体却满是空洞。
空虚。
师哥曾为他填补空虚。
曾经短暂地让他感到幸福，强烈;满足，和幸福。
那么短暂。
和他之后近乎永恒;人生比起来，那么短暂。
徐妄无数次地想要重复那段时光，最终却只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空虚。
回不去了。
又或者只是，厌了。
……
是厌倦了吧。
再爱;人，重复相遇了几百次，重复失去了几百次。
终究还是会厌倦;吧。
徐妄审视着自己;内心。
同时把气息尚存;师哥开膛破肚，捧起鲜活内脏把脸埋进去。
心里已经没有一点感觉。
不会觉得温暖，不会觉得快乐。
不会再有满足。
……毕竟，哪怕是生吃，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徐妄甚至不太记得第一次吃掉师哥;感觉。
好像……那时候还是很激动;。很兴奋。甚至边吃边和师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