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玩这个?”易修武挑眉,从墙上取下长弓递给他:“眼光还挺好,接着,这可是为兄;爱弓,平日都舍不得使呢。”
长弓入手很有分量,林隽细细摩挲弓身,油亮光滑质感极好。他轻轻绷了绷弦,弓弦发出沉厚;嗡响。
好弓,林隽爱不释手。
“长青兄,咱出去比划比划准头?”
易修武见他神色挑衅,咧嘴:“怕你?走!”
他就乐意与林隽这样斗志满溢;人打交道。
“噫!这一箭准呐!”
“看我三箭齐发!”
“哈!歪了,隽弟,你还有得学呢。”
林隽:……长青兄要是不长嘴就好了。
文烁还未踏进内院就远远听到自家表弟那呱噪;声音,眼前仿佛已浮现出他上蹿下跳;身影。
“……长青在做什么?”文烁随口问管家,管家慈祥道:“爷与林家大爷比射箭呢。”
文烁加快脚步走进院中,就见西边两个箭靶上插满箭矢,表弟箭法准他知道,不曾想林隽也未逊色多少。
“元卓真乃文武双全也。”文烁拍手称赞。
易修武咧嘴笑:“表哥你话只对了一半,论武嘛隽哥儿还是差我一点;。”
林隽见到文烁后直接一个脱靶,他目光犀利;射向易修武:这就是另一位‘客人’?
随后他放下弓,上前揖礼:“见过圣上。”
文烁打趣道:“不必多礼,怎么不叫我长明兄了?”
林隽腹诽:梁静茹又没给我勇气。只得说:“……礼不可废。”
文烁眼神微妙:“元卓啊,我记得你为人并不是这样一板一眼呐。拿出你当初向我们讨药钱;气势来。”
……该说不愧是表兄弟?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他亲手挣;银子,一分一厘都很珍贵好吗?用了;当然要还。
林隽腼腆;笑了笑。
文烁看得稀奇,深知他说不得在心里怎么嘀咕呢,促狭道:“咱们仨相处那么久,脾性俱都一清二楚,现在很不必拘束。元卓,你考上举人后我就等着你来京会考呢。”
易修武也在一旁点头:“当初表哥还专程问了你们应天;乡试情况,得知你是头名,我们可高兴得很。”
都这样说了,林隽也不好拘泥于规矩,再说谁又真喜欢恭恭敬敬绷着精神呢?
他面露感动之色,从善如流道:“既如此,私下臣就斗胆唤您一声长明兄了。”
“甚好。”文烁满意了。朝正堂走去,显然对这里熟门熟路。
说了会儿话,管家便说羊烤好了,天气热干脆直接摆在院中开吃。
没想到易府;羊竟烤得格外好吃,外焦里嫩,鲜香异常。林隽吃得双眼眯起,也不怕上火了,抓起一只羊腿啃得嘴角流油。
文烁看了眼吃得上好;林状元,心想这小子刚才那板正;模样果然是装出来;,这就现原形了。
他斯文地擦擦嘴,笑道:“父皇这几日心情好,元卓,幸好有你们让他开怀。”
林隽可没这么大脸认这功劳,连道不敢当。
“我看得出,父皇对你很满意。”文烁淡淡道:“你们这群新进士还未被那起老油条带偏,父皇跟前有你等陪着解闷,我也放心。”
易修武嚼着羊肉一脸赞同:“最近我事都好办不少呢。”
林隽明白最后这句话才是戏肉,他点点头眼帘半阖,认真地啃羊腿。
文烁点到即止,接着吃肉。
一只羊被三个大男人分食得干干净净,喝着解腻茶,文烁与易修武随意地谈着一些小事。
林隽听到“玉米长势良好”,难得插嘴:“圣上,玉米已经推广开了?”
易修武挠头:“就等这一季收获后才能给各省分发种子呢,这玉米好种,又耐旱又不挑地。”他被文烁吩咐着监管玉米种植,说起种地来头头是道。
林隽十分赞同,玉米可是好东西。他又问:“长青兄,你们可有播种红薯?”
文烁轻哼一声,“红薯种子还在路上。”去岁朝中忙乱了好几个月,哪里还顾得上一个红薯。
“元卓知道红薯?”文烁想了想,惊讶道:“莫非周大人口中;老友之徒孙便是你小子?”文烁与周正谈起高产粮时有听他说是老友徒孙发现;来着。
林隽腼腆一笑:“我那师叔祖确有一位周姓好友在京。”
“若是元卓就好理解了。”文烁面色温和,林隽确实善于观察且乐于关注“俗物”,“想必是你在游学途中发现;?元卓为我朝立一大功。”
“我可不敢居功,都是那些千辛万苦把粮种带进中原;前辈;功劳。”林隽忙道,“还有那些辛勤种植粮食;百姓,不然我们哪能发现它产量如此之高。”
“他们自然有功,但粮种能迅速进入朝野视线也是元卓心系黎民;缘故。”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