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惶恐,她越高兴。
沈青梧贴着沈夫人的耳,威胁:“我喜欢夹在他们中间,恶心他们一辈子。”
沈夫人:“你损人不利己!”
沈青梧答:“我是疯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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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疯子,只是恶心沈夫人,她言行并不一致。
至少,张行简给她写数日请帖,约她谈话,她一概不理。请帖送去驿亭后,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白日,处理完公务,张行简听长林说他的怀疑,已经听了足足一个时辰。
他不只听这些唠叨,还读了些信。
比如其中一封信,来自沈家。沈家委婉地提醒他小心沈青梧,说沈青梧可能会伤害他与沈青叶。沈家人抱怨,说谁也搞不定沈青梧。
唔,小梧桐又去当坏人了?
……谁也搞不定沈青梧吗?
张行简手中转着一只狼毫,眸中金色流光潋滟。
这只狼毫,是长林从靠近汴河的巷子里搜出来的。沈青梧显然丢了狼毫,才让去销毁夜间打斗证据的长林找到了笔。
长林说出结论:“一定是送请帖的人送错了,十几封请帖,她总该回一封吧?我这就去……”
张行简淡声:“算了。”
他靠着案几,心不在焉:“她一贯不理我的。”
沈青梧就是崖边一块孤石,尖锐,锋利。她不要的狼毫,便要被她丢弃,还被踩两脚。
他心情一向平和,对人态度温和,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生恼。但此时此刻,张行简捕捉到自己心头细微的几分不悦:
她连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玉佩都贴身戴着,却对他的笔置之不理。
……恐怕连长林都不知道,从当年决裂开始,沈青梧没有与张行简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