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毛利小五郎不禁抬高声音,他面前的警官连忙示意让他小声点,然后低声回应道:“是的。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思维下意识拒绝回想起恐惧的事物,是一种自保的体现。”
话毕,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半开的病房门。手背上插着输液管,虽然已经从昏迷转醒却依然非常虚弱的少女靠在垒起来的枕头上,正和床边的小兰说着话。
她的神态迷茫,显得极为脆弱,清丽的外表格外激发他人的保护欲,漂亮得像是即将坠落的蝴蝶,一道凌厉点的风都能将她的生命之火吹灭。
警官叹了口气,带着点怜惜道:“她只记得自己叫北川叶,保留了生活常识。心理医生反复测试过,她哪怕是在被催眠的状态下都无法回想起其他一切,过去完全是一张白纸。”
毛利小五郎正想回答什么,却被匆忙走来的人打断。
“毛利老弟。”目暮十三神色肃穆,眉头紧皱,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这不仅仅是一起谋杀未遂。”
他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毛利小五郎,接着道:“虽然很多东西都被烧毁,但搜查一课勘察事发现场后,经初步复原,发现别墅内留有大量疑似□□的典籍、器皿、油画、壁画和图腾。”
毛利小五郎快速翻阅着资料,里面的内容和照片触目惊心。
且不说那些像是好几种古语言拼凑到一起,混乱且不规则的字符,光是配图上古怪扭曲的怪物就足够令人恶心。
半截身躯长着密密麻麻触手、面部却圣洁的天使;留着血泪哀哭的羊头蛇身的恶魔;头颅被木刺穿透,腹部被切开露出干瘪内脏的男人......
翻到最后是一组壁画,详细地描绘出一名四肢被绑的少女被投入冥火活生生被烧成炭后,大地重新普照金色神光的全部过程。壁画一角虽然被大火熏黑,但依旧能看出归为死寂的刑架周围大概是身为邪神信徒的人。他们的肢体语言仿佛是在放肆高歌,欢庆祭品的死亡和恩泽的降临。
“事发别墅的主人匿名,但能查到资金源头来自欧洲,再具体的信息就被专业人士加密,没办法再继续深挖。”
毛利小五郎暗暗倒吸凉气,合上文件夹,道:“不能申请跨境追查吗?”
目暮十三摇了摇头,沉重地回答道:“先不提手续有多麻烦,光凭一起事件也引起重视,我们无法顺着仅有的线索自行调查。”
他的脸上染上些许不甘,道:“不论事件背后的势力是谁,他们一定有着极为强大的人脉和巨额的财富。如今不说在欧洲怎样,就连本土的搜查科都受到情报机构传达的警告,不允许进一步调查,消息现在已经被全面压下来了。”
毛利的嘴角拉直,半晌后只能说了句:“可惜。”
他们说话的间隙,病房内的少女仿佛察觉他们在议论自己一般偏头看来,一双眼睛清澈却含着挥之不散的忧郁,仿若被层层阴云覆盖。
已经脑补出‘无辜少女被疯子抓住当祭品,却没人为她伸张正义’的剧情,身为警探的目暮十三和侦探的毛利小五郎,神态异常同步地带上惋惜和隐约的愧疚。
“目暮警官。”一道稚嫩的嗓音忽地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
他们低头看去,才发现柯南借着身高,不知道在视野盲区偷听了多久。
“柯南!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偷听警方办案,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柯南熟练地忽视掉毛利小五郎的斥责,虽然被男人提着后领子拎了起来,但很淡定地在半空中对目暮十三道:“北川姐姐好像对小兰姐姐产生了雏鸟情结。”
“哈?”毛利小五郎不可置信地挑眉,正想反驳,让柯南不懂就别乱说,余光却撇到病房内的情形。
之前没注意,但一经提醒便发现几个小细节。比如北川叶紧紧攥着小兰的手,两人说话时前者下意识朝对方倾斜的姿势,甚至下意识模仿小兰的微笑和举止的行为。
“......真的假的?”
柯南点头。
“既然如此她依赖小兰,那就好办多了。”目暮十三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她现在没有记忆无家可归,而且看起来年龄不大,需要一名靠谱的监护人。“
不听毛利小五郎的抗议和柯南小声的“你确定他靠谱吗?”,目暮十三非常果断地按死他的挣扎,语重心长的道:“我能信得过的也只有毛利老弟你啊。”
在目暮十三委以重任的表情,毛利小五郎绝望地张嘴又徒劳地闭上,颇有些欲哭无泪的滋味,只能无奈地认下事务所将迎来新的住客。
2.
“空降的高层?”
黑衣组织在美国洛杉矶的地下总部内,几名被boss的直达命令分配给神秘空降者的成员聚在一起,低声交换信息。
“不如说boss给了他远超所有高层的权限。就连朗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