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朗自为官以来一直知道所谓枪打出头鸟,虽说自己在皇帝面前还有几分用处而有些面子,但他绝不会恃宠生骄,他信奉的是不要泼天的权势,富贵,只求在这盛世能有安定的生活。吴刚的咄咄逼人在其他的大臣眼里是自己莫大的屈辱,可他明白,他为了这个“约定”所受到的,皇帝定会补偿于他。果不其然,在此之后,魏王国皇帝封了沈乾朗长子为魏王国臣子中第一个誉候子。这在魏王国是从未有过的,这下,其他的臣子才明白,沈乾朗在太后寿宴上,吴刚的胁迫下还笑的出来的原因,暗叹此个沈乾朗果然是条狐狸,摸透了皇家脾气的狐狸。一时间沈乾朗竟成了魏王国的热门话题
沈乾朗知道自己生在这个外戚之家自己的责任和应付的代价,所以尽管他风流倜傥,年少得志但他却不是能左右自己人生的人,沈府的老太君沈老夫人是他的嫡母,他的生母是父亲的二房夫人早早过世,嫡母沈氏一心只让他为沈家而活而做,他的所有一切也都是因此安排。从他的嫡妻,到几房夫人无不是为了利益而联姻。除了他的三房夫人,柳晨如。那日的花灯会上,罕见的喝了微醺,年少的柳晨如孩子般笑声的像一抹初夏的嫩芽硬生生挤进他的心,他要拥有她,爱她,哪怕就是为了给心里留一份年少。他做了那么多的妥协,他想他可以为自己任性一次。所以他的光耀侯爷府让他顺利的实现了。他宠着她,用自己所能给她的仅剩的耐心,可惜,柳晨如自嫁进这沈府,再没见了那样的笑容。她安静,听话,甚至有些谄媚,沈乾朗有时候想,那日欢快的笑声的主人是不是这个沈府三夫人。自嫁进以来,她几年未孕,好不容易盼来的怀孕却在七个月余就失了去,从此,她更加胆怯,更加安静,和其他的夫人们愈加疏远,连带着沈老太君也不愿意看她怯懦的样子,更加不待见她。
谁承想,这又一次的怀了孩子,四个月起太医就断了竟是个女孩。侯爷的多子是出了名的,几房的夫人都是儿子,她竟然怀德是女孩,如果是平常,她也会欣喜万分,可是,全魏王国的人都知道,他沈乾朗侯爷的长女是要嫁给吴府做妾。难道我是这样,我的孩子也只能是个被人安排的棋子吗?侯爷尽管不愿但还是决定信守承诺。。。。。。
十四岁的沈知章做在绣花师傅的对面,手中的手绢撑子随着眼皮的渐渐下合也扔到了一边。“大小姐,大小姐”一旁的贴身丫鬟红云看到了急忙小声的叫着,这个大小姐,要她好好学习女红,可是她一上女红课就瞌睡,这都已经气走了两个女红师傅,这样下去,老爷一定会责罚大小姐的。“沈家大小姐,沈家大小姐,”女红师傅也看到了沈知章越演越烈的睡相,红云实在没办法,只好在沈知章的腿上掐了一把“啊——”沈知章疼的大叫起来,女红师傅被吓的手扎在绣针上“常师傅,”沈知章擦了嘴巴上的口水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睡着了,我这沈府请你来教我刺绣,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偷懒之人,枉我娘亲还说你是这京城有名的师傅,我看也也不过是骗人钱财而已”红云看着沈知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睛已经睁大的不行,心想这个大小姐还真能瞎编和反咬一口。“你!。。。。’”女红师傅被气得说不出话,这样的睁眼胡说她还真没见过,欺人太甚“沈家大小姐,好,恕在下的工艺太浅,实在教不了您,等会子我回了三夫人就走,不过在下也做了一辈子的绣花师傅,想和大小姐说上一句,您这样的女子看来只能适合在家老实待着就好实在不适合学习什么大家闺秀的技艺!”反正你也是个做妾的料,还费那个劲干嘛,这句话常师傅在心里狠狠得说道,然后捧着还在不断滴血的手指快步奔向三夫人的院落。
沈知章坐直了身子,切,终于走了,我睡觉,还不是你的课太无聊。我会告诉你晚上的时候我都在后院偷练拳脚功夫,我会告诉你这三年来我已经学了一身好轻功,哼,所有的人不过当我是个一定做妾的丫头,学的不过都是那伺候男人,讨男人喜欢的事物,那个吴忠,我连他长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因为沈乾朗这个糊涂爹的什么狗屁承诺我就得嫁给他。还是做妾。
以为我和我娘妻一样吗?想到自己的娘亲,那个永远低眉顺眼的女子,任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甚至是四夫人的欺负永远不接招,不气,让什么样的拳头都打在棉花上一样的无欲无求。可是我就是不能和她一样的性子,有时候沈知章面对自己倔强的要命的性格也在纳闷,这是随着谁呢
三年前她无意中在沈府门口救的叫花子谁能知道竟是个落魄的武林高手,不过她还是具备了相当好的商业头脑,三年间不过定期的给他几十个馒头就换来一身的好功夫,想到这样划算的好买卖,她嘴角咧着笑个不停。
“大小姐,你快想想吧,一会怎么去和三夫人交代,我怕三夫人又冲着我叹气,怪我没能看好你了。”红云一脸的担心,她们的三夫人不会打你,不会骂你,只会用失望之极的眼光看你,那眼神,红云想,还不如拿鸡毛掸子打我一顿,我还能松一下心。“放心吧,娘亲那边有我呢,不过你的保证别让大夫人她们知道,不然爹又会找别的女红师傅来教这些个破玩意了”沈知章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