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客人哄笑起来,“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快离开。”阿不福思催促道,“别让我把你轰出去,我能记住我轰出去的每一个人。”
“我能在这里住几天吗?”安塔尔丝有些犹豫,从凸窗外能看见天快要黑了。
她的询问遭到了拒绝,“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阿不福思竖起食指强调,“你归邓布利多管。”
“如果你不肯回学校,而是在霍格莫德乱逛,我会让邓布利多知道你假期没有乖乖回家。”
“阿利安娜!要打烊了!”阿不福思看着安塔尔丝,喊了一声。
油画上的金发姑娘回答了他,微笑地看着安塔尔丝,她们都是金发蓝眼。
安塔尔丝拎着行李箱站起来,酒馆里的几个顾客举起胳膊祝她好运。
她的手刚搭上猪头酒吧破旧的木门,暑假时戈德里克山谷教堂墓碑的记忆闪过。
“等等,阿利安娜,阿不福思,你们是邓布利多的——”
“出去!”阿不福思语气骤然恶劣,镜片后面的蓝眼睛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模一样。
安塔尔丝踉跄后退,行李箱被阿不福思扔了出来,猪头酒吧的木门在她面前无情地关上了。
黄昏和夜色的分界线越来越模糊,安塔尔丝沿着街道穿过霍格莫德。
风吹过时,枝叶摩挲发出的哗哗声如同低语。
安塔尔丝加快了步伐,每一步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她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的夜晚,但夜色中的一切却让人感到异样。
走到岔路口时,不远处的尖叫棚屋映入眼帘,如同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废墟,隐藏在道路边缘。
“梅林…”安塔尔丝在心中默念,黄油啤酒带来的暖意在慢慢消散。
只是闹鬼传闻而已,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秒,不规则的碰撞声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尤为刺耳。
安塔尔丝吓得一愣停在原地,身体僵硬。
恐惧放大了她的听觉,除了碰撞声,微弱的喘气声似乎也来自棚屋深处,那里的阴影在黄昏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黑暗。
“装神弄鬼的家伙…”一阵莫名的怒气涌了上来,安塔尔丝的步伐逐渐加快,石板路在她脚下发出微弱的声响。
尖叫棚屋的外墙斑驳而扭曲,屋檐上的枯藤如同凋零的触角,缠绕在建筑的每个角落。
周围的草丛如同疯长的墓地草,突兀地穿插在尖叫棚屋周围,显得苍白而诡异。
她慢慢逼近尖叫棚屋,声音变得更加清楚。
“有人吗?”安塔尔丝走上台阶,她尝试扭动把手,门锁住了,窗户也被钉上的木条遮的严严实实。
奇怪的是,在她开口之后,碰撞声和喘气声一下子消失了,像是有人在刻意隐忍。
她站在尖叫棚屋前,凝视着黑暗的深处,额头上满全是冷汗。突然棚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夹杂着沉闷的碰撞声。
安塔尔丝的心脏狂跳,她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那声音深沉而嘶哑,像是来自某个失控的野兽,原始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震慑得站在原地,本能告诉她现在必须离开。
安塔尔丝猛地回头,一路飞奔而出,慌乱中差点绊倒在尖叫棚屋前的石板路上,行李箱也被丢在了那里。
脚步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回音,背后仿佛有一双不可见的眼睛注视着安塔尔丝,使得她不敢回头。
在尖叫棚屋深处,昏黄的光线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一片陈旧而寂寥的景象。
卢平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紧咬着嘴唇,身上伤痕累累,试图阻止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
另一边,安塔尔丝奔向霍格莫德村的出口,她的呼吸急促,身体被冷汗浸湿,一刻不停朝城堡狂奔。
“开门!”安塔尔丝用力拍着城堡的橡木门,过了好一会门终于开了。
费尔奇诧异地看着她,洛丽丝夫人跟在身旁。
“出什么事了?”
“我没赶上火车。”安塔尔丝深吸一口气,磕磕绊绊地继续说,“我想我假期不能回去了。”
费尔奇没有任何怀疑,嘱咐她记得找麦格教授销假。
天已经完全黑了,安塔尔丝摸了摸口袋,只摸到小巴蒂留给她的那把银色小刀。
魔杖被她收在行李箱里了,可是现在箱子被丢在了尖叫棚屋附近。
她慢慢地走在黑湖边的大草坪上,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仍然心有余悸。
明天得想个办法溜出去拿回箱子,她苦恼地想,但是尖叫棚屋在闹鬼…
天渐渐染上深沉的黑,湖面反射着残留的余晖,水波轻拍着岸边的石子。
随着天色渐暗,打人柳的轮廓逐渐显露出神秘的黑影,树梢间传来微弱的风声。
远